陆军总部的哼哈二将勃劳希契与哈尔德、最高统帅部的哼哈二将凯特尔和约德尔来探望元首了。
第三帝国的军事指挥机构与众不同,从理论上说,最高统帅部统领海、陆、空三军,但实际上,陆军总部指挥着东线,西线和非洲都归最高统帅部管辖,上下级成平级单位,就连东线中的芬军战场也不归陆军管,人为地增加了混乱,希特勒的粗暴。干涉加据了这种混乱,他深信通过这种各自为政,分而治之,人人都会听命于他。“天下大乱,达到天下大治。”这是du cái者的信条。
凯特尔和约德尔的举止符合元首亲信的身份:两人分别抓住李德的手嘘寒问暖,勃劳希契只是干巴巴地汇报近期陆军的工作,哈尔德显得世故得多,眼窝潮湿着说:“我们感到惭愧,元首在前线浴血奋战,身先士卒,深入虎穴,数次被敌人包围,我们感到惶惶不安。”
元首深有感触,他差点被哈尔德的虚情假意迷惑,然而一涉及到军事问题,哈尔德显得一点也不通情达理:“整个前线,俄国人像台球一样乱撞,有的地段突破了战线,幸亏我与陆军总司令赶去消除了危险。有的地段冬壁工事修得不好,没有纵深,在俄国坦克面前像黄油一样软弱,比如在卡卢加方向,敌人只一次冲击就突破了脆弱的工事。”
“什么?”李德警觉起来,那可是他蹲点的地方呀,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幸好勃劳希契补充:“当然,我军很快打退了敌人的进攻。”
李德松了一口气。施蒙特解释道:“吓了一跳,明明是元首亲自指挥打退进攻的。”
两位哼哈二将面面相觑,脸上因意外而愕然,哈尔德脸上微微发红。
元首盯了哈尔德一会,直到他低下头,然后转向凯特尔和约德尔:“你俩什么事?”
约德尔瞥了哈尔德一眼,愤愤不平地向元首告状:“利比亚的隆美尔被英国人撵出了托布鲁克周围,正在撤向班加西,我们决定将第十装甲师调到西西里岛,但是他们两位死活不同意。”
哈尔德一下子提高了声音,好像专门等着吵嘴似的:“你这是公鸡半夜打鸣——不看时候。日美开战后,远东的俄国人像蝗虫一样铺天盖地扑过来,敌人的坦克、飞机简直不知道从那儿来的,第十装甲师随时准备当救火队,怎么能离开战场呢?”
“好了,别吵了。”李德一股莫明其妙的烦恼,转移话题:“曼施坦因打来电话,苏军俘虏供认,在塞瓦斯托波尔主阵地27米硬石层下面,有一座苏军大型武器仓库,他请求我督促把多拉超级大炮尽快运来,我们都去看看吧。”
李德叫上施佩尔与鲍曼,与两对哼哈二将赶往鲁尔区埃森市克虏伯工厂,克虏伯是19世纪到20世纪德国工业界的一个显赫的家族,其家族企业克虏伯公司是德国最大的以钢铁业为主的重工业公司。整个工厂就是一个du li王国,除生产大型武器的机械制造生产线外,还控制着德国和占领区许多矿山、高炉。
克虏伯现任董事长是阿尔弗雷德?克虏伯,是1930年的纳粹党员,也是党卫军成员,他非常勤奋,尽心尽力地扮演着第三帝**械师的角色。
一长溜车队进入胡格尔别墅附近的一栋小楼,周围布有铁丝网,有武装哨兵把守。克虏伯每天上午9时到这里上班,一直工作到深夜,这会儿他正在车间视察,他的副手引领着进入办公室,办公室挂着希特勒的肖像,下面写着“同元首在一起,直到胜利!”
副手介绍说,年轻的克虏伯独自一人在这里工作,晚上一边喝威士忌,一边抽骆驼牌香烟。陪伴他的只有仆人,没有朋友。除此之外,他就周游德国侵占的法国、乌克兰、波兰、荷兰、南斯拉夫等地。他赞成没收被占领国家的工矿企业,到1941年底,克虏伯帝国直接或间接雇佣的人员已达15万,为德**队制造大炮、装甲车、坦克、潜艇和各种轻武器。
穿着蓝色工字装的克虏伯进来了,他换下工作服,与元首热烈拥抱,与施佩尔亲切握手,与三军和陆军头头脑脑们热情洋溢地打招呼,对鲍曼点了点头。听完来意后,他向副手交待了十分钟的工作,然后驱车前往几十公里外、被军警封锁的森林,在两条平行的铁路的终点,赫然停着庞然大物——多拉铁路炮,高矗的巨炮十分雄伟壮观。
1936年起,为了突破法国的马奇诺防线,德军军械处开始研制超级大炮,兼职军械处副处长的克虏伯近水楼台先得月,把这项任务揽过来了。经过多年的精心制作后,现在已经基本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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