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不要打枪,当心伤着自己人。”卡尔梅克人命令道,然后出面交涉。
为首的是一个“苏军”团级政委,他压低声音吼道:“你们这些法西斯,苏维埃祖国的叛徒,要不是我们还要执行任务,我们要把你们通通消灭。不过我也不会放过你们,这样吧,只要你们重新回到人民的怀抱,我保证即往不究。”
“德国人怎么办?”卡尔梅克人发问。
“政委”与旁边的人交换了下眼色,回答道:“苏军里有德国反战人士和德国**员组成的部队,他们与苏军并肩作战,你们中德国人投诚后,可以参加zi you德国部队。”
一阵沉寂后“政委”不耐烦了,对旁边的那位说:“对顽固不化,自愿为法西斯卖命的,不管是德国人还是俄国人,一律就地处决。”
周围一阵拉动枪栓的声音,在有些人看来,这声音比炮声还响,怯懦的声音传来:“别开枪,我是德共。党员的儿子,我要与法西斯一刀两断。”那个打破连长头的德军上等兵站了出来,几乎是跑进那些“苏军”队伍。
接着,一个与卡尔梅克人一起起义的俄国兵也站出来了,卡尔梅克人惊诧地张大了嘴:“伊凡,你怎么也”
俄国人嘲弄地说:“乡下人,你别以为经过勃兰登堡训练后都会像你们一样,告诉你吧,让你也死个明白。我是克格勃外围人员,你们去死吧,祖国的叛徒们。”他站到“政委”跟前,怒视着不久前朝夕相处的战友们,还在卡尔梅克人眼窝上吐了一口唾沫。
“政委”高喊:“还有谁站出来,不然两分钟后你们都得死。你,站出来。”他指向鲍斯特,马上有人把鲍斯特拉了出来,鲍斯特竟然哭了,他拉着旁边鞑靼人的胳膊,被人强行扯开后他用脚勾住树干,最后找到了行之有效的办法:他一边号哭,一边双脚盘住树干。
“只要你答应参加zi you德国部队,我们就放了你。”“政委”利诱道,鲍斯特一边哭一边使劲摇头。
“另外给你配备个女兵。”旁边人好像很了解他,投其所好许诺道,鲍斯特迟疑了一下还是摇头。
有人把手枪顶在他脑门上,他反而不哭了,闭眼静静地等待。手枪“卡哒”一下,鲍斯特咧咧嘴,意识到空枪后惊恐地睁开眼睛,抗议道:“日内瓦条约禁止枪杀战俘。”
“政委”恼羞成怒了,一挥手,米沙、格鲁勃斯和秃顶被拉出来了。
米沙大骂:“你们想知道一个格鲁乌是怎么投靠德国人的吗?让我来告诉你们吧:在涅瓦河东岸,一支狗日的党卫军进攻时把妇女儿童抓来当人体盾牌,我军师长请示上级怎么办,斯大林同志的命令是:‘向万恶的法西斯和他们的帮凶开火。’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妇女儿童的惨叫。对于这样的cāo蛋zhèng fu你认为值得留恋吗?”
政委也回骂,不过话气明显缓和:“真是少见多怪,连狗的岁数都没活够,还敢说一辈子。告诉你吧,几天前最高统帅部发布命令,为了激发敌占区人民反抗侵略者,我们还化装德国人对自己老百姓烧杀抢呢。目标无上光荣,手段在所不惜,你太理想主义,下一个。”
格鲁勃斯狠狠地对动员他参加zi you德国的人说:“你可以脱下裤子让我看看你的屁股有多白,让我日烂你的臭屁股,干死你个狗娘养的。”对方当然不会脱下自己的裤子让他日,而是在他屁股上一脚踢回队伍中去了。
轮到秃顶时他闭上眼睛,嘴巴动了动,人家以为他害怕了,听了半天才听出他嘴巴里出来的不是对德国人的控诉和对苏维埃的赞美,而是约翰一书里的祷告:“我们应当彼此相爱。这就是你们从起初所听见的命令。不可以象该隐,他是属那恶者,杀了他的兄弟。为什么杀了他呢,因自己的行为是恶的,兄弟的行为是善的。弟兄们,世人若恨你们,不要以为希奇”
几分钟后“政委”脱掉苏军的大衣,换上了德军的军装,卡尔梅克人满意地看到自己人大都经受住了考验。那些立场不坚定分子受到了一颗子弹的奖励。与此同时,由于出了这么个馊主意,让大家受到惊吓,好几天队员们不跟卡尔梅克人说话。
“砰!”李德以拳击桌,把第8装甲师螳螂脸师长吓了一大跳,李德畅快地说:“真痛快,格鲁勃斯这个鸡jiān犯真不含糊,还有鲍斯特,总算没有叛变,还有秃顶——”他脸色一下子暗淡下来。
“怎么了元首?”师长问。
“这个秃顶牺牲了,在zhong yāng集团军群卡卢加附近,与化装成德军的苏军特工作战中英勇就义。他虽然没有赢得女人,但赢得了德国人民的尊敬。”李德后悔在视察突击队时没有拍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