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山海关城头大谈汉唐雄风,让人哭笑不得。
中国人说清朝丧权辱国割让给了沙俄150万平方公里领土,满人却说那是入关时带的嫁妆,与你中国何干。假使没有清末的“放垦”无数汉地百姓的闯关东、走西口,大清朝那所谓的几百万平方公里的“嫁妆”又有几尺能够留给今天的中国,实在是个未知数。
当蒙古草原出现势力真空时,东至大兴安岭,西至叶尼塞河流域的原始森林里,绝不缺少垂涎三尺的“接盘侠”俄罗斯东进了,好家伙,一直到了美洲的阿拉斯加
“哎,大家都等你表态呢,你卖什么呆瓜呀。”冉妮亚捅他。
希特勒回过神来,他自己也感到奇怪,只要一涉及到中国他铁定思想跑毛,仿佛冥冥之中有根无形的绳子牵着。
东方天际浮起一片鱼肚白,大地也渐渐地光亮了起来。希特勒坐在沙发上闭目深思,像入定的和尚。就在大家以为睡过去的时候猛拍桌子站起来,唾沫四溅紧握拳头咂着空气大喊大叫:“我宣布最后决定:全力向东!拼搏!突击!”
昏昏欲睡、昏昏入睡、半梦半醒、梦里看花、睡了好几觉又打算睡、睡了好几觉已睡醒者都被打醒了精神,并随元首站起来,哈尔德起来后又去捡掉在地毡上的眼镜,赫普纳的副官娃娃鱼被丽达揪着耳朵拎起来。冉妮亚责怪鲍曼:“不说是务虚会吗?怎么做决定了?”受到斥责:“赶紧记录。”不甘输掉任何半口气的希特勒便瞪了俩人一眼,挥舞着胳膊一遍遍劈开眼前的空气:
“一、东线停战问题十天后作最后决定,里宾特洛甫亲自通知俄方,停战线必须以叶尼塞河为界”
“是!”帝国议长气贯长虹地双脚一碰,地毯上升腾起一阵尘土。
“二、根据去年的经验,还有最后半个月时间可以展开大规模军事行动。我意,所有机械化部队全部出动,告诉每个将帅,这是东线最后的战争,过了这个村没有那个店,今后想打都没机会呢。严冬降临,时不我待。打法上要创新,各部队不要一哄而上,选派精兵强将,由直升飞机、坦克、装甲车和自行火炮以及新式履带式战车组成团级突击队,进行嵌入式、跳跃式进攻,大胆插进苏联后方,尽可能多的占领地盘,注意,这次攻势的目的是多占地盘。约德尔与哈尔德马上拟定作战计划,中午前完成。”
“明白!”总参谋长像新兵蛋子一样敬礼。
希特勒狡黠地笑了笑,解释道:“鄂毕河到叶尼塞河的面积至少有180万平方公里,把这些土地顺过来,然后交给”
“谢谢元首。”弗拉索夫迫不及待地感谢,惨白的脸上升腾起红晕。
“三、从今天开始,所有人都要全力以赴。明天我们分头行动:我和鲍曼到前线督战。约德尔负责后勤。戈培尔到突尼斯,检查西非的防务。好了,大家抓紧时间休息一会,中午讨论作战计划,晚上出席东线将领们的欢送会。”
“我呢?”希姆莱瞪眼。
希特勒做恍然大悟状,调侃道:“哎呀呀,开会开到天亮,头昏脑涨的,竟然把党给忘记了,党领导一切嘛,这怎么行。”
他顿了顿,故意调他的胃口:“有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只是条件太艰苦,我不忍心让你去。”
希姆莱马上一脸阿谀相:“不会是让我带兵吧?”
“正是。舍尔纳调莫斯科任卫戍司令,他的职位由迪特尔接任。目前他在阿尔汉格尔斯克,交接手续得好几天,你先到摩尔曼斯克,指挥部队清除盘踞在城东高地的苏军残余。”希特勒严肃地说。
“保证完成任务。”希姆莱敬礼的姿势像要蹦起来,急急出门时冷不防在戈培尔的肚子上打了一巴掌:“元首真偏心,让你到马尔他,这不是狼入羊群吗,那些个文工团员又要遭殃喽。”
戈培尔支支吾吾向姑娘们救援:“麻烦你们一件事。我房间有几个人硬跟来的你们谁去把她们请出去”冉妮亚与薇拉整理会议记录,想去又抽不开身,丽达攥着拳头“蹬蹬”出门,一副替天行道的派头。
楼道那头一阵嘈杂尖叫,随即变成实打实的拳头着肉、爆出又尽力压抑着的哭叫,争相逃窜的脚步声向这边跑来,戈培尔赶紧从门前闪到里面,随手从冉妮亚桌前拿起一本书装模作样,她一把夺过来:“干什么?那是孕妇必读。他又抢过薇拉的书猪鼻子里插葱——装象,薇拉对鲍曼吃吃笑着:“他拿的是织毛衣的书。”
纷至沓来的脚步中混杂着一个气昂昂的声音:“那人肯定是个大官,他答应让我当厂工会主席的,说是日后提拔,怎么没人影了?骗子?”希特勒偷偷望了眼戈培尔,这个骗子厚黑功夫惊人,拿着那本毛衣书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莫斯科政治局务虚扩大会议结束,此后,官方文件中高度评价这次会议,称这次会议具有划时代的意义,为胜利结束东线战争奠定了基础。
冉妮亚把自己埋进故纸堆里、活像个图书管理员,对他也不理不睬的。半晌后她高兴得跳起来,扑上来亲了一口抱起一叠纸就要出门。
“站住,干什么去?”他问道。
冉妮亚笑盈盈地回答:“摩尔曼斯科暖流,科拉半岛以东白海洋流洄流资料,副主席用得着。”
“乱七八糟的什么东西?真是多管闲事。”他说。
一脚踏出门的冉妮亚一声叹息,不情愿地回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