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抽屉里的东西。
“要用凳子。”焦三道。
杜九言点头,一眼扫过去,“杨长堂,你的药柜都没有标药名,你都记得每个药的位置?”
“记得记得,药都是我放的。”杨长堂检查药道:“我就算忘了回家的路怎么走,也不可能忘了要用的药在哪个柜子。”
杜九言道:“杨长弓说,你和杨长胜也吵架过?”
杨长堂吓的腿一软,差点从凳子上栽下来,结结巴巴地道:“是、是吵过,但是……但是只是吵架而已。”
“为什么吵,吵了几次?”杜九言拉开一个抽屉,里面放的是一包一包按照方子配好的药包。
杨长堂回道:“记……记不得了。”顿了顿,“约莫五六次吧。他媳妇病了以后,都是在找我买药的,每十天都要来拿一次药。”
“他就说我药的份量少,又说我是庸医,这么多年都治不好。”
杨长堂道:“他说我就不服气,就吵嘴了。”
“杨长弓常来你这里吗?”杜九言问道。
杨长堂点头,“他和我关系还不错,空了的时候,就会到我这里来抽袋烟。”
焦三拉着杜九言到院子里,低声问道:“你觉得杨长堂有嫌疑吗?”
杀人的药找到了出处,但焦三心里却没了底。
“有几个疑问,药柜上都没有标注药名,一般人很难找到。”杜九言看了一眼杨长堂,“但是他应该没有嫌疑。三爷可以查一查除了他以外,还有谁有可能知道,断肠草放在这个位置。”
焦三觉得杨长堂有嫌疑,凝眉道:“但是这个人不老实!”
“带回去审了再说。”
杨长堂听到了,顿时跳了起来,语无伦次地道:“三爷,您不能带我回去,我、我什么都么没做啊。”
焦三怒道:“药是你的,你还遮遮掩掩,就是有问题。”
焦三不和他废话,和杜九言道:“回去就让人来查。你还想问谁?”
“暂时没有了。”杜九言道:“但实际也不用将他带回去,排查一下就好了。”
焦三摆手,“带回去排查一样的。”
杜九言就没有再阻止。
焦三将杨长堂带回去,阮氏跟着跑出来,喊了几声没人理她,她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一村的人都涌了过来看热闹,东一句西一句的猜,杨三强跟上来,道:“杨长堂,是你投毒的?”
“我跟你拼了。”杨三强上来就要打杨长堂。
焦三拦住他,喝道:“带回去查,你激动个屁啊,滚回去。”
杨三强不敢再动手,就拉着杜九言,“杜先生,是杨长堂吗?那我爹能回来了吗?”
“三爷说了,带回去查。你得空去三尺堂将契约签了。”杜九言道。
杨三强点着头,他找杜九言真的找对了,她一来就抓住了杨长堂,“我明天一早就去,讼费我也带上。”
杜九言微微颔首。
“三爷,是杨长堂投毒的?”杨坡撵上来,脸色发白地问道:“是他在我爹酒里下毒的?”
焦三懒的一个一个解释,吼了一句,道:“再说一遍,带回去只是查证询问,谁要给老子以讹传讹,老子就将他一起抓了。”
大家不敢说话。
焦三将杨长堂押在马背上,带回了衙门。
晚上提审,杨长弓否认从正月初十到出事前他去过杨长堂家里。
杨长堂慌乱之下,又说了几个常去的人,焦三让人记住。
第二日一早,杨三强来三尺堂签了契约,杜九言便和焦三带着人再一次到杨家庄。
让里长配合,将杨长堂供出来所有常去的人查一遍。
杜九言端了梯子站在上面的,打量着杨长弓家的围墙。后院的围墙和前面一样,稀疏的放着钉子,不说小孩子空怕是成人也不能轻易翻过来。
她抬眸去看,杨坡家的后院两堵墙隔着的,一样的高,同样扎着钉子。
如果真的有第三个人进来投毒,那么这个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或者当时的门没有关?
杜九言下来,喊道:“蛙子。”
“你们当时来的时候,后门是开着的还是关着的?”
“没有问这个。”蛙子道:“我去问杨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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