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亚当稍稍调整了一下披在肩头的毛巾,确定掉下来的头发不会钻到脖子里,认认真真地检查着一会理发的细节;整个表情十分平淡,看不出太多的波澜,甚至还有一丝钻研课题一般的严谨和专注——强迫症患者加上洁癖患者,果然任何事情都有条不紊。
可是,站在旁边的凯尔看起来却格外焦躁,眉头紧皱了起来,身体不受控制地摇晃着,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不,不,你不应该这样做,你做出了一个错误的选择!”凯尔的脑袋一直在摇着,极度地否认现实中,那皱起来的脸颊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包子,将纠结清晰地写在脸上,“你看起来会很奇怪的,兄弟!”
这满满的负能量让亚当的动作不由停顿了下来,转过头,微微歪着脑袋,眉宇之间充斥着满满的无语,摊开双手,不可思议地说道,“你什么意思?”
“到时候看起来肯定他/妈/地怪异透了!”凯尔甚至不敢直视亚当的眼睛,视线仅仅只是通过镜子和亚当的眼睛碰触了一下,他就连忙转开了。
亚当肩膀轻轻地耸了起来,无可奈何地看着凯尔,英挺的眉毛轻轻地朝中间靠了靠,仿佛写满了问号,满脸的无辜有种让人忍俊不禁的青涩感,“你到底在说什么?”说话的时候,每一个词的尾音都稍稍拉长了一些,将那种不敢置信和无法理解的困惑发挥得淋漓尽致,与凯尔的浮躁、焦虑形成了鲜明对比。
凯尔抬起手,细细地摸了摸亚当的头发,那良好的触感让他的手指不由多捻了两下,这让亚当瞪圆了眼睛,一脸无语地抱怨到,“嘿,我不是酒吧里那个’头发香气很好闻’的姑娘。”
这神来一笔的幽默让站在监视器后面的工作人员们都不由紧紧抿住了唇瓣,努力避免自己的笑声打断拍摄。
乔纳森的神情也稍稍放松了一些——蓝礼现在还可以说出剧本上没有的台词,这是积极的信号。看着蓝礼那一本正经的不耐烦表情,说出如此打趣的话语,着实是有种喜感。接下来,就看塞斯如此应对了,他觉得,现在总算是有点喜剧的感觉了。
凯尔不由凑了上前,嗅了嗅亚当的头发。这一个动作就让亚当条件反射地回避了开来,扭头试图回避凯尔的“咸/猪手”,可是凯尔却依旧没有放弃,干脆用右手不断摸着亚当的脑袋,并且张开手掌,感受着发丝穿过指间的触感,亚当那微微卷曲的头发顿时就变成了鸟巢。
“恶。”凯尔整张脸都皱了起来,露出了恶心的表情,“姑娘?你才不是姑娘!你的头发就像是唐纳德-特朗普戴上假发之后的模样。”
亚当愣了愣,脑袋一下子模样转弯过来,扭过头、转过身,直接看向了凯尔,“我应该因为这句话而感到愤怒吗?”
凯尔抓住了亚当的肩膀,将他重新转向了镜子,然后抬起右手,继续摩挲着亚当的脑袋,就好像父亲在摸儿子的头一般,这让亚当翻了一个白眼,却没有反抗,只是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站在了原地。
“我的意思是,谁知道你头顶上有没有鸟/屎/什么的玩意儿?”凯尔的吐槽,再联系一下刚才的比喻,那黑色幽默直接就满溢了出来。
可是亚当却没有时间理会这些,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镜子里的凯尔,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说过,你喜欢这个主意!”那控诉就像是孩子在指责母亲把他的玩具踩坏了一般,满腹都是委屈。
“我喜欢这个主意,从理论的角度。”凯尔往后退了半步,摊开双手,又委屈又慌张地争辩到,这让亚当的表情陷入了片刻的停滞,那双深褐色的眼睛里写满了无可奈何的震惊,微微张开的嘴巴却有种“下巴脱臼”的喜感。
“既然我们真的要这样做了,我就告诉你,我觉得你看起来就像范-见鬼的-迪塞尔一样。”凯尔摆出了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排斥的气息,毫不留情面地直接吐槽到。
亚当看着镜子的视线,从凯尔的倒影身上离开,重新集中在自己的头发上,摇摇头,坚定不移地说道,“我们需要这样做。”同时还握了握拳,给自己加油鼓劲。
“我们才不要这样做。”凯尔嘟囔着说道,翻了一个白眼。
“我们必须这样做!”亚当深呼吸了一口气,做好了准备,强硬地说道。说出口之后,视线余光就扬了起来,以挑衅的眼神瞥了凯尔一眼,“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范-迪塞尔?那又是什么鬼!
凯尔愣了愣,瞪圆了眼睛,假装无辜,却是暗暗地把视线往上飘,“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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