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已过,渐渐有些凉意,府里琐事也都分派下去,雅意的空子调了佳玉去补上,周韵那边提了巧凤随身伺候,这个女孩子文静秀气,做事一板一眼,却极不爱说话,加上不爱说话的露桃,周韵身边便都只剩两个闷嘴葫芦。好在周韵本身也是个爱静的,平日里做做针线,看看账本,也不觉得什么。闲暇时候照旧去陪蒋世友聊聊天,两人之间仿佛又回到了当初一起画蒋家画册的时光,闲适安详。
大概是因为这几日心情好,蒋世友这晚睡得很是香甜,窗外树上永不止歇的蝉鸣已经听得习惯,再不会影响睡眠,屋角放着冰盆,室内凉爽如秋。
大约刚进入深度睡眠,便隐隐嗅到一丝异样的甜腻味道,身体由内而生一股莫名的燥热,渐渐蔓延全身,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一呼一吸间都是滚烫的热气。蒋世友在梦中皱着眉,不由自主松开了衣领,只想着让皮肤接触些凉气,缓解身体内的焦灼热烫。
正辗转难安,迷迷糊糊间听见窗户开启的咿呀声,然后是轻轻落地的脚步声,有什么人轻轻走到床边。许是因为眼睛睁不开看不见的缘故,听觉和触觉更加灵敏。嘶呀的火折子点火的声音,不远处燃开淡淡一团光晕。
床帐掀开,带进来一阵冰凉的风,蒋世友全身一颤,忍不住往床边靠去汲取那阵阵凉意。床前的人停了一下,缓缓俯身,伸手在他敞开的胸前抚摸了几下,那手仿佛是冰做的一般,所到之处汗毛都舒服得颤抖,恨不得将那手贴在身上再不离开。蒋世友舒服得哼了两声,那手顿了顿,得了意一般往下而去,正摸到腰间,却突然被死死抓住,蒋世友紧闭的双眼猛然张开直直望了过去。
菊芳被吓了一跳,她粉嫩的脸骤然变得刷白,结结巴巴道:“三……三爷……”
蒋世友眼神变得有些迷茫地四处看了几眼,看了看自己身上衣不蔽体,又顺着按在腰上的两只纤细胳膊看向一身粉紫中衣,娇嫩无比的菊芳,眼神渐渐清明,好像终于明白过来般,他慢慢坐直身体,低沉道:“你这是做什么?”
菊芳离他极近,那双眼睛里压抑不住的怒火仿佛要燃烧起来一般可怖,菊芳从未见过他这番模样,不免心惊肉跳,脸色苍白道:“我……”她咬咬牙,索性身子一软,顺着蒋世友的手柔弱无骨一般依偎进他怀里,娇声嗔道,“三郎,你这么久不来看我,人家好伤心呢。”她刚挨到蒋世友身体,便察觉他浑身一抖,菊芳正暗自高兴,嘴角还未来得及咧开,便被一阵猛力惯到地上,狠狠甩在床前。她后背撞到圆桌的桌脚,小桌摇晃了几下,连带着烛火也闪动飘忽。
蒋世友喘着气靠着床栏,脸涨得通红,他按住起伏的胸口,怒目瞪向菊芳:“这是怎么回事?”
菊芳显然完全没料到事情竟会这样,她毫无防备之下被摔得七荤八素,蜷成一团,又瞧见蒋世友发怒,心里委屈极了:“三爷这又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竟变得这么冷漠无情。”
蒋世友身上热度未消,有越演越烈之势,他晃了晃头保持清醒,沉声道:“你给我下药?”许是这会儿药性发作,他的声音都带着颤音。
菊芳慢慢撑起身,芙蓉面上珠泪滚落,十分惹人怜爱:“三爷这么大怒气做什么?这玉液帐中香不是三爷最喜欢的么?”她中衣本就没有系紧,此刻领口松开,露出一段雪白脖颈和玲珑锁骨,蒋世友只觉口干舌燥,全身燥热,蠢蠢欲动,他吞了一口口水,忙侧头看向一边:“你先起来再说。”无论如何,对女人动粗实在是不应该。
菊芳听他口气和软多了,以为是蒋世友忆起旧情,恢复了往日情怀,她心里得意,扶着桌子立起身,慢慢移步过来,昏黄烛光下细致的眉眼闪现出惊人的妖媚,她缓缓唤道:“三郎……”声甜如蜜,酥软入骨。只听得衣衫的簌簌声,粉紫的中衣轻柔滑下,一件鸳鸯戏水的红绫肚兜衬得两弯纤白臂膀肤如凝脂,果然有做姨娘的本钱。她渐渐靠近,身上脂粉香味扑鼻,忽而,她咯咯轻笑,道:“三郎这般羞恼模样,倒和以前判若两人了。”
蒋世友勉强按捺住心神不定,低声问道:“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菊芳愣了一下,继续笑道:“我与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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