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石封门,但石上却没有多少灰尘污秽,显是不久前尚有人搬动,心中一喜,高声道:“李道友可在?在下徐延匡携弟延辅前来拜见,有要事相告。”
张衍正在洞府中磨练真光,听得这两人的名字,微一思索,便起手挥开封门石,道:“两位请入内一叙。”
徐氏兄弟进得洞来,与张衍见过礼后,也不耽搁,便将来意说了。
张衍倒也没想到那晏氏门人会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虽则他并不放在心上,但徐氏兄弟二人总是好意,便笑道:“倒是要多谢二位特意前来告知了。”
徐延匡连说无碍。
张衍微微点头,他从袖囊中取了两株药芝出来,手一指,便飘落到两人手中,道:“此物乃是李某此行所得,贤昆仲便拿去吧。”
徐延辅眼中lù出喜sè,这药芝一看便是上品中的上品,若是得了,就算不是用来自己凝丹,也能换得几件不错的法宝,于是便把目光投向自家兄长。
徐延匡却摇头推辞,道:“我兄弟二人此来只为报恩,怎可收道友之礼?”
张衍看得出这话出自本心,轻笑道:“前番小事,不足挂齿,既然贤昆仲冒着xìng命之危前来相告,我又岂能吝惜这些外物?”
徐延辅也是拼命使眼sè过去,道:“兄长,李道友一片好意,不若我们就收下吧。”
徐延匡略一迟疑,最后一咬牙道:“好,那我兄弟二人便收下了,若是他日道友有暇,请来火浪山徐家岭一坐,我等定当好生招待。”
见两人收下药芝,张衍便又问了他们几句话,皆是如今青寸山中的诸多修士的动静,徐氏兄弟自是知无不言。
过不了多久,徐氏兄弟见张衍似有逐客之意,便起身拜别。
待这两人走了,张衍默坐片刻,冷然一笑,步出洞府,纵身跃入云中,便往北飞驰而去。
他双目闪动,暗含一缕杀意,纵然晏氏门下不过是些小鱼小虾,但既然要来对付自己,又岂有坐在这里等他人杀上门的道理?自是先去动手杀了!
晏氏门下如今皆是聚集在梨花峰上,晏大姑决心先动张衍之后,一面派出仆从四处说服拉拢同道,一面在暗中等待时机。
她认为那青衣人和张衍前次既未分出胜负,那早晚必定还有一战,那时才是袭击张衍的最好机会,若是真能从此人身上搜出芝祖,那么回到族中,还能有个交待。
这时,有一道金光从天而落,往洞府中来,一名婢女起手接了,便小心递到她面前。
晏大姑接过后启开一看,不禁面lù喜sè,暗道:“给了两株药芝出去,向氏总算也应允了,如再加上先前应下的那几家,我便有了近百名同道相助,到时也不惧那李元霸了,若能齐心合力,定能将其一举斩杀。”
她正高兴时,却听空中一声如雷暴喝:“晏氏门下,统统给我出来受死!”
晏大姑一惊,忙窜出洞府,抬首一看,浑身一颤,却是失声道:“李元霸!”
晏氏门下众人也是认得他的,未曾到他居然会找上门来,顿时如一片慌乱,纷纷祭出随身的法器飞剑,一时光影错乱,飞虹斜掠。
晏大姑见过张衍与那青衣人争斗时的情形,知道凭眼下这些人绝对不是此人的对手,于是眼珠一转,却是一声不响,便yù转身逃遁。
张衍目光往下一扫,见这数十人中没有一个修为高过自己的,当下身形不动,只一声冷喝,霎时间,他背后就有一道水幕升腾起来,只见一道水sè光华从谷中横扫而过,只闪了一闪,在场所有人和那些法器俱都不见了踪影。
晏大姑才纵身飞遁,却忽有一股牵扯之力袭上身来,还未来得及挣扎,便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也景物为之一变,她一抬头,不禁大惊失sè,只见此处白浪jī天,江河奔腾,不知多少水流如玉龙银带蜿蜒盘绕,上下左右皆是烟bō浩渺,似是跌落了无边天河之中。
张衍并不收起玄功,反而又将玄黄大手放出顶门,再把真光一抖,就有一个人水幕中掉了出来,张衍把法诀一催,玄黄大手便蛮横无比的落下,将其一掌拍死。
接下来他又如法炮制,将这些人拉出来一个就拍死一个。
晏大姑修为最深,却是最后一个被放出,只是她却比其余人等强上了不少,出来时神智尚算清醒,见玄黄大手下来,骇然一震,死命放出玄光抵挡,只是在玄黄大手之下却如螳臂当车一般,当即玄光破碎,鲜血狂喷,掌势毫无停滞的落下,“砰”的一声,烟尘四起,亦是被碾成了一团肉末。
只片刻间,张衍就将此谷中晏氏门下杀尽,他把气息一沉,将玄黄大手和水行真光收了,纵云而起,在梨花峰上转了一圈,确定并无一人遗漏,这才驾一道清风往来路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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