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境,且在门中身份亦是不低,因此有些个法门并没有对他遮遮掩掩。
张衍自己不用,未必门下无用,因此当日也是用心留意过,观览了一遍,记住了不少关窍。
不过他人经验,他不会拿来照搬全用。
他有一个好处就是能在残玉中反复试演法门,试验成败,因此自己琢磨出了一套开穴妙法,可以说,这套法诀也可自此流传下去,成为师门不二密法。
刘雁依烧穴二十四处,靠得本是天资,后来进境缓了下来,也是隐隐约约感觉到后面或有要诀,眼下见张衍传授,知道其乃是秘传之法,当下屏息凝神,郑重上前接了,再跪下叩谢师恩。
张衍笑道:“徒儿,起来说话吧。”
刘雁依依言站起,她伸手入香囊之中,拿出两只瓷瓶,托在掌心之中,道:“恩师临行之前,曾命徒儿留意那金,火二气,徒儿不敢忘却,因此特别用心留意,也是靠了几分运气,这才侥幸凑得齐全了。”
张衍精神一振,他袍袖一卷,一道烟气飞出,将那两只瓷瓶摄了过来,分别打开一看,颌首道:“不错,这正是那庚辛金精气与丙丁火精气,徒儿你此番立了大功了。”
刘雁依眉眉宇间略微含忧,躬身道:“为师效命,乃是弟子之责,不敢居功,只是这二气极稀少,徒儿只有些许,也不知道是否够恩师之用?”
张衍看了看那两只玉瓶,微笑道:“足用了。”
他并不是要将太玄真光炼至大成境地,只消稍能施展之后,就可以九数真经倒推回去,再以丹煞之力重新转炼,自此便能摆脱藩篱,成就玄法。
徒儿回府,又得了五行真光后两种精气,他也是心情大畅,便详细问起刘雁依一路之上的经历来。
刘雁依也是用心回答,又将东华洲如今局面说了一遍。
师徒这一番问话,竟用去了半日,张衍又问起那金,火两气的来处,方才知晓,那庚辛金气乃是元阳派一名女修所赠送,只是刘雁依也不知其名。
至于丙丁火气,则是刘雁依在东华洲南方一处飞舟仙市之上获得,也亏得她临行之前带得不少灵贝,倾囊而出,方能买了下来,说是运气,也不为过。
若不是在此得了那火精之气,刘雁依怕还要再耽搁几年,方才能回得府中。
说到后来,刘雁依想了想,还是决定将自己回府时遇袭一事说与张衍知晓。她倒也不是受了欺负要向师长诉苦。当年张衍还不曾是门中十大弟子时,在出外寻药那段日子中,她所面临局面不知比眼前艰难多少,这却也挺过来了,并没有那么娇气,只是担心此事或对师门不利,因此不得不提及。
张衍听她说完之后,略一思忖,点头道:“此事我已晓了,你回去好生修炼,过得些时日,为师亲自为你护法,助你化药凝丹。”
刘雁依下拜道:“是,恩师,徒儿告退了。”
送这位徒儿出了小壶镜后,张衍心下思索,微微摇头,要说秦真人派遣门下来出手为难自己徒儿,这可能不大。
秦真人再如何说也是一名洞天真人,就算真是要谋算自己,又怎会把目光投在自己徒儿身上?
还却也太过折损身份,说出去怕也是颜面难保。
因此他猜想,很可能是那越龙珊自作主张。
不过无风不起浪,他也能察觉到,此事背后琳琅洞天一脉对自己隐含的敌意。
他与彭真人互为援手,秦真人对他不喜,也在情理之中,张衍对此早有预料。
但按理说,就算要为难自己,也因待机而动,而选在这个时候,却是有些令人不解。
他好生琢磨了一番,这些时日来,他甚少出府,唯一一次,便是去见了秦掌门。
这念头只转了几转,他便醒觉过来。
问题很可能就出在这上面!
秦掌门曾承诺他去浮游天宫修行,很可能是因此,遭致秦真人对自己不满。
如此一想,倒是理清思绪了。
还有那萧翱一事,此时联想起来,怕也互相之间有所联系。
张衍隐隐约约似乎正看见一张大网正朝自己罩来。
他哂笑一笑,果然,好处不可能平白由得自己得去,看来还要经历一番波折。
不过现下不必去考虑这许多,眼前紧要之事,乃是将剩余两道真光练成。
把功法推演之后,他便能五行玄功炼化合一!
之后凝聚法力真印,将实力再提升一层上去,如此才有更多说话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