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突。
尤其是这几年来,双方已是渐渐打出了火气,就算是蓬远派,也是门人弟子折损严重,渐趋不支之态。
张衍不想他离开三十余载,东华洲已是变乱至此,道:“听闻贵派与太昊派交谊非同一般,为何不请太昊派施以援手?”
穆冰心哼了一声,道:“十六派斗剑只剩下不足五年,太昊派哪里顾得上这处?”
张衍目光在她面上转了转,见她神态中满是怨气,就知其中还有内情在,不过他无意知晓,因此也未再做追问。
穆冰心请张衍三人坐下,一番言语下来,方知张衍是从海外归来,此番正要返回山门。
她因心中另有心思,便设法出言挽留。
张衍左右无事,又听其言语之中似有投靠溟沧派之意,念头一转,便答应去蓬远派盘恒几rì。
待宴席散后,穆冰心回得舱阁之中,上了玉榻,凝神思索起来。
如今魔劫渐起,蓬远派因只她一名元婴真人,在与众多魔门弟子冲突之中,已是有些独木难支。
本来是想请太昊派出手相助,可蓬远派门中有一件法宝,名为“惊辰天宫”,一直是太昊派yù得之物,以往不好明着下手,这次却提出要以此物相赠,方肯出力。
这却是趁火打劫之举,蓬远派掌门虽是女子,但是脾气刚烈,坚决不从,于是境况愈发窘迫了。
而反观北方诸多门派,如碧羽,临清,北辰等宗门,却因为在之前得了霍轩的鼎力扶持,背后靠着溟沧派这庞然大物,门中实力不减反增。
她心中思量着,要是能得了溟沧派相助,说不定能渡过难关。
本来蓬远派与溟沧派素无往来,就这么凑上去,也不见得会来搭理自己。
然而这次张衍到来,却是一个机会,看到单慧真与张衍有旧,她便想到了一个主意,若能与张衍门下弟子或者晚辈攀亲,那事情便大有可为了。
她想到此处,便吩咐身边婢女,道:“去把童鳌找来。”
婢女一个万福,领命去了。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长相伶俐,眉清目秀的小童走了进来。
他看似年纪幼小,但神情中却透着一股玩世不恭之态,尽管修为不高,不过玄光境界,但见到穆真人也毫不怯场,大大方方一拱手,道:“小人见过真人。”
穆冰心沉声道:“童鳌,听说你向来耳目灵通,诸派秘事无有不闻,素来有六耳金童的美名,本座来问你一事,你要如实说了,自有好处予你。”
童鳌笑嘻嘻道:“真人尽管问来,哪怕说出来会害了xìng命的,只要好处足够,小童知无不言。”
穆冰心起纤手,指了指外间,道:“你可知那位张衍张真人门下有几位弟子?”
童鳌身子直了直,笑道:“真人却是问对人了,此事小的恰是知道的,这位张真人门下共有六个徒儿。”
穆冰心哦了一声,道:“不知各自修为如何?可有什么杰出俊才?”
童鳌想了想,道:“要说修为,那要数这位张真人门下大弟子刘雁依最高,传言其不但天资奇高,还与她师傅一般,也jīng擅飞剑斩敌之术,且是这百多年来,溟沧派三名丹成二品的弟子之一。”
穆冰心不免吃惊,在她原本想来,张衍虽然修为极高,但毕竟入道时rì还短,门人弟子怕也修为高不到哪里去,未曾想门下首徒儿也是这般惊才绝艳,心中对张衍的评价,不禁又大大拔高了一层。
她吸了口气,认真道:“你且说下去。”
童鳌继续道:“那张真人二徒名为田坤,只是xìng子淡漠,甚少露面,也没什么名声,具体修为如何,小的却是不知了。”
穆冰心神sè一振,急切问道:“不知张真人这二徒儿,可曾与有过婚配?”
童鳌这人是一个机灵角sè,从穆冰心语气之中就推断出她的用意,眼珠一转,玩味言道:“那田坤与张真人四徒儿汪采婷早已结为道侣,他人是无甚机会了。”
穆冰心不觉蹙眉,只是再问了两句,却眼前一亮,惊喜道:“你是说,张真人五徒儿姜峥竟也有玄光修为了?”
童鳌笑道:“正是,听说原本其原本是张真人的记名弟子,后来见其修行勤勉,这才收入门中的。”
穆冰心心下道:“这却是个匹配之人。”
她正想着,这时有一小厮婢女匆匆奔入里间,万福道:“真人,太昊派的赫真人已到了舟上了,此刻正往此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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