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一礼,道:“乔掌门这处有事,那贫道就告退了。”
杜时巽本也准备回去,乔掌门却道:“巽儿留下,为父还有话与你说。”
杜时巽便又坐下。
张衍一个稽首,就驾起遁光,回去法坛。
不久之后,就上来一名头戴葫芦冠的清瘦老道,他打了一个道揖,道:“轩岳**莫师同,见过乔掌门,见过夫人。”
乔掌门也与他客套,问道:“莫道友,杨掌教遣你来此,不知是何来意?”
莫师同道:“乔掌门,在下来此,是奉我教杨掌教之命,想要赎回金灵**元灵头颅。”
乔掌门道:“赎回?”
莫师同道:“正是,金灵**乃我教中大**,掌教不忍他遗灵在外,不得转生,因而遣小人来,万望乔掌门顾念两派同根情谊,容许我教将之赎回。”
乔掌门唔了一声,似在考虑,莫师同不敢催逼,只能在下面耐心候着。
足有半刻,乔掌门才又开口道:“莫道友说得不错,我两家分属一脉,金灵**首级可以还于贵教,令他全尸安葬,至于那元灵,却是难为了,金灵**乃是张真人所斩,处置之权当在他手,他又非我锺台**,本掌门也是干涉不得。”
莫师同赶紧道:“乔掌门,只要能放回金灵长老元灵,我轩岳当以厚礼相报。”
乔掌门考虑了片刻,道:“不若如此,金灵**元灵我可设法令张道友还了你轩岳,不过需待斗法之后,你看如何?”
轩岳要赎回金灵叟元灵,他身为掌门,自是明白里面的道理,不过眼下两派还未分出胜负,不谈此人价值,就是手上多攥一张筹码,也总是好的。
莫师同哪还看不出他是不愿放了金灵叟元灵回去,当下也是无奈,只得回了阵中禀告。
他本是做好了被责罚的准备,可杨殊永听了之后,却只是冷笑连连,挥了挥手,就让他退下去了。
容君重淡淡道:“锺台既是不从,也无甚打紧,待我稍候抓得几名锺台长老元婴来,亦能换回金灵长老。”
他把擒杀锺台长老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可轩岳教众却是无人不信,盖因锺台九名长老中,已有三人死在他手,何况此刻看来,这位大修士功行已比往昔更进一步。
有长老感叹出言道:“我轩岳有容真人,实乃大幸。”
众人纷纷点头附和。
淳于季这时道:“掌教,时候不早,该我轩岳遣人上阵了。”
杨殊永看了看天sè,只是斗了几场,已是过去两个时辰,渐近未时,便对容君重郑重一礼,道:“一切拜托容真人了。”
容君重还礼道:“有容某在,掌教尽管宽心。”
言罢,他脚下一点,两袖展开,裹了一团隆隆风雷上了穹碧,昂然在云上站定。
见得他上来,锺台底下之人都是一阵sè变,纷纷低呼道:“容君重?”
许多派外修士尚是第一次见得此人,见他资质奇伟,健躯雄身,此刻傲立天穹,罡**转下,云气纷纷避开,望去好似天豁一口,真真有若神人。
唯有杜时巽面现振奋之sè,旋身过来,抱拳道:“阿父,此人既是现身,孩儿这就前去一会。”说着就yù纵身上空。
“慢着!”乔掌门却是喊住了他。
杜时巽急得几乎跳脚,指着天中说道:“阿父,你可说过,此是孩儿对手。”
赵夫人道:“巽儿,急什么,容你阿父把话说完。”
乔掌门神sè凝重道:“十六年前斗法时,为父也会过容君重,那时尚无这等气势,此人功行又有长进了。”
赵夫人大惊道:“夫君,果真?”
乔掌门缓缓点头。
赵夫人玉容不由一变。
她也是元婴真人,懂得其中关窍,修士到了元婴三重境界,每前进一步都是千难万难,就如惠玄老祖入得三重境后,只是把法力磨得稍微圆润些,数百年下来,jīng进其实不大,可容君重不过相隔十六年,乔掌门却能看出其修为增进,那就非同小可了。
乔掌门沉声道:“我须得派人上去试探一番。”
赵夫人忧愁道:“可此人道行太高,又有谁人愿意上去与其相斗?”
他们正商议对策时,容君重却在云中开口了,“我闻你们锺台有赏格,杀容某者,赐三城,可与乔掌门结为异姓兄弟,得贵派如此看重,容某着实有幸,今rì就在此接贵派三阵,能有迫退容某一步者,我轩岳教中再赠他一座仙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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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