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极快地净了面,除去衩环;涂上一层面脂,再对着铜镜贴上面具,俩人又互相检查一遍,确认没什么痕迹,才更了衣服走出净房。
鲁侯早已脱去袍子和中衣,只余短小的内裙,他坦露着毛绒绒的胸口和粗壮的大腿,正摸着小腹对着门口傻笑;他见‘夫人’披着及臀的长发,洗去了红妆,只穿件薄薄的红绫睡袍低首缓缓走进房来,不由得站起身,上前一把抱起她放到榻上……
灵儿扮成寒香的样子,和红豆在内房门口跪坐着守夜。内房里隐约传来鲁侯的声音。
“夫人,你放松些,如此紧张,寡人行不得周公之礼啊……”
“莫哭,莫哭啊,女人第一次是有些不适,以后寡人每次都让你欢欢喜喜地……”
红豆捂着嘴偷笑,她悄声说:“寒香你先睡会儿,下半夜我叫醒你,我再睡。”
灵儿笑笑点点头,红豆也没觉出异样,让灵儿歪在她肩上小憩。
一夜无话。天方微亮,宫人们将沐浴和饮用的热水送到门口。灵儿和红豆轻手轻脚地将大木桶抬进净房。刚回到内室门口便听到里面有轻微的响动,是寒香悄悄地走了出来。灵儿急忙随她向净房走去。
两人进了净房,闭紧了门窗,才俱摘下面具。“戴久了好痒的,寒香你觉得呢?”灵儿拿湿巾擦着脸问道。
“奴婢只是紧张,倒没觉得脸上怎样。”
“快进浴盆里泡一泡,我刚才和红豆一起往水里加了好多竹叶呢。你闻闻,是不是有清香味?”
“奴婢怎能用夫人的汤水?我端盆水去厢房擦洗就行。”
“别说了,快脱衣服!你洗完了再去厢房睡一会,让红豆陪我去早膳就行了。”灵儿边说边把寒香推进大木盆里。
“奴婢不累,也是睡了一整夜。”
“睡了一整夜?鲁侯做事这样快?他不会是——肾虚早泄吧?”
“夫人说什么呢。”寒香红了脸把头埋进热水里。
灵儿嘻嘻地笑着,“得了空闲你给我说说,第一次是什么感觉?我那时是中了春毒,脑子不清楚,什么滋味都不记得了。”
“夫人真是的,除了痛还有什么滋味?奴婢洗好了,您快出去梳妆吧,一会儿主君起身了,您要随主君去寿宁宫拜堂,给太夫人献上肉食。宫中的女御们要验元帕的。”
“噢,结这个婚还真是麻烦。像个木偶似的被人牵来牵去的。”
“夫人,木偶是什么?”
“呃,就是用木头做成的小人,很好玩的。方才你说下身很痛是么,要不要煮碗鱼腥草喝?能消炎化肿的。”
“夫人,洗好了么?主君起身了。”红豆在门口小声问着。
“知道了。”
灵儿坐到木几前喝着蜜浆,从铜镜中看到鲁侯的侍女端了水盆从内房中出来。她暗自抽着嘴角,怪不得鲁侯长得如此痴肥,连洗浴都不肯自己动手。也不知道他的贴身侍女天天瞅着这般丑陋的luo体,眼睛上会不会长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