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言薛猛听了家丁之言,跌倒在地。夫人大惊,快扶起来,半晌方醒。夫人说:“好了,相公为何如此?”薛猛说:“三爷闯祸,连累父兄,如今来云南拿我,我去是不去?”夫人说:“公公一家俱下天牢,只有相公,若到京中,性命难保。
依妻之言,尽起云南兵马,杀上长安,救了公婆叔叔,除了昏后,更立新君。此计如何?”薛猛说:“夫人此言差矣,我上不能报故主之恩,下不能报父母,吾薛氏二世忠良,有功于国,今日那奸细张君左在朝,各家国公俱已退位,倘无人接应,薛氏受其圈套,遗臭万年。这断乎不可。”夫人流泪,大叫一声:“薛蚪正交三岁,何忍他受难。”薛猛说:“我有家将薛兴忠义,我与他结为兄弟,将子过继与他,方存薛门一脉。”薛兴说:“老爷在上,小人不敢当。”薛猛说:“如今托孤与你,休要推辞。”蚪儿过来拜叔叔为父。薛兴辞别,带公子离了云南,逃往别处去了。
忽报钦差到了。薛猛自刎而亡,夫人大哭一场,撞阶而死。
大刀王殿进内,看见已死,吩咐埋了。带兵回长安,奏知武后,说:“薛猛自刎,夫人撞阶而死。”旨下既死不究。
再言姜通到了雁门关,人说两月前就未见薛强。原来这薛强去太行山进香,闻知此事,不回雁门关,落荒而走。姜通只得回朝缴旨。张君左因薛刚被人劫去,并无下落。故这晚四更,即欲将丁山满门斩首,以除大患,倘迟延走漏消息,为害不小。
旨下,即命何先去斩首。何爷奉旨,打扫法场,唤齐了刽子手,到牢中将两辽王薛氏一家绑赴法场,四面兵马围住,四更开刀。
旨意又下,命武三思、张君左监斩。是夜灯球火把照耀如同白日,那刽子手即来至狱中,见了禁卒说:“薛家父子有万夫之勇,哪里绑得他住?不如用个苦肉计。”众人齐说好计。来至里面,见了丁山,一齐跪下,开口说道:“小人们蒙千岁看顾,小人家中多有父母妻子。”丁山大笑道:“是了,今夜朝廷要斩我么?”众人道:“然也。”薛勇听得此言,叫声:“爹爹,不好了!今日要斩我一家,孩儿有话告禀。”丁山说:“我儿有话禀来。”薛勇道:“爹爹在此,三位母亲也在此,依孩儿之言,反出牢中,杀上金銮,除了武后,更立新君。不可守此待死。”丁山一听此言,大怒道:“畜生讲这些话来,今日父死为忠,你死为孝,母亲为节,仆死为义,出我一门。”吩咐刽子手:“将我绑起来!”薛勇无奈,也叫绑了。共有三百多人,一齐绑了。家人们大哭,出了监门,来至法场你看阴风飒飒,杀气腾腾,今夜屈斩忠良,天怒民怨。樊梨花抬头一看,我不救他,等待何时?口中念念有词,但见云暗天低,一阵狂风,飞砂走石,千年老树连根拔起,法场上都立脚不住。吓得那武三思、张君左魂不在身,灯火都吹灭了。樊氏将身一扭,绳索都落了,起在空中,驾住云头,望下一看,正欲救出薛家。
再言黎山老母驾坐蒲团,心血来潮,屈指一算,说:“不好了!徒弟樊梨花要救薛家,违犯天条。”忙驾云来至长安,按落云头。见梨花作法,即叫一声:“徒弟,金牛星合当归位。
犹恐你救他,违犯天条。”樊梨花见师父说此言,不敢逆天,即同了师父回山。明凤山莲花洞欧兜老祖在云端上经过,见一道杀气冲天,望下一看,原来是周天子斩薛氏一家,数该如此。
但内有孤儿不该绝命,待我救他。将手一指,带回山去。片时风息,张君左清点人犯,独不见樊梨花、薛蛟。恐事延有变,即传令开刀,将丁山等一...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