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两人相视而坐,手中皆有酒。
“她那个症状有多久了?”
慕容迟转着杯子,里面的酒微微晃动,“本王亲眼见过两次。”
两次!
见血便会触发,且不受控制。
云景眉头微蹙,“小丫头如今毒术和医术双绝,连她自己都找不出原因,恐怕,不是好兆头。”
慕容迟何尝不明白,可即便希望渺茫,他也不放弃。
毕竟,当初他到了那般山穷水尽之处,亦生生劈出了一条路不是吗?
“王爷。”禹千身影匆匆跑来,他头上冷汗直流,眼中带着浓郁的悲怆,“槐神医,被杀了!”
慕容迟猛的起身,手中杯盏被捏成齑粉,他一字一句道:“可有查出是谁干的?”
“暗卫正在查。”
这个节骨眼上,槐阴山一死意味着什么?
他们需要他,他一死,便无人能解卿卿身上的疑惑,那个人,是冲着卿卿来的。
慕容迟眸中涌动着巨浪,许久,他才道:“素仙如今如何?”
“还是老样子!”
“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让他说出知道的,若他执意不说,杀!”
禹千为自家王爷眼底的戾气所震惊,看来背后那人真的触到王爷逆鳞了,他拱手领命,才下去。
……
寝殿中,江卿卿丝毫没有睡意。
她是从何时起,看见血便异常兴奋?
似乎,是在服用了寒极草之后,可寒极草明明没有那样的效果。
难道是江鹤离?
不可能,他对毒一窍不通,且若他真的在自己身上下了毒,她如何不知。
排除了一二,她还是没想出缘由。
若这样发展下去,她真怕有一日,她彻底失了理智。
脑海中浮现今日屋顶上和慕容迟的一幕,她唇角勾起一抹嘲讽,他早就猜到了,所以,才那般逼着自己承诺,将自己牢牢圈在他身边。
可若她真的变成那样,她即便死,也不愿意让他看见那样的自己。
“在想什么?”
清润好听的嗓音响起,江卿卿转过身,他已经脱了外袍,随手搭在架子上,朝她过来。
“没想什么。”
慕容迟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笑了,“睡不着,我们做一些有意义的事如何?”
江卿卿点头,却在他目光注视下惊觉他口中有意义的事是何意,一张脸红了,方才被自己思绪弄得乱七八糟的心情也好了许多,“你出去。”
“你都已经答应回到我身边了。”
“答应是一回事,如今我们还没什么关系,你不能在这睡。”江卿卿看着他委屈的样子,心知他又开始刷无赖了。
明明人前那么正经高冷的一个人,到她面前却似换了一个人似的。
慕容迟哪肯离开,他环住她的身子,浅浅的气息吐在她脖颈间,眸光潋滟,“卿卿,他们都知道我今夜留宿你这,我若现在出去,他们该怎么看我?”
江卿卿几乎沉醉在他的笑容中,她微卷的睫毛轻颤,眸中带了几分媚,在并不算明亮的光线下,肌肤胜雪,“你是摄政王,谁敢说你?”
“可,他们会觉得,我体力不行!”慕容迟眨眨眼。
和体力扯上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