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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宜山嘴巴一动——
不等他说什么,楼小楼就抢先问:“他为什么不给钱?”
卖花妹子看着吕宜山,脱口回答:“吕少的爸爸,是咱们县的大官啊!谁不知道他在县城买花,吃饭,拿烟拿酒的都是记账,从来都不给钱的?如果谁和他要钱,他就会砸店。我第一次和他要钱时,就把我这儿砸过。今天,他又砸了一次。”
楼小楼听后冷笑。
吕宜山闭了下眼睛。
卖花妹子也终于意识到,楼小楼确实能保护她了,胆子大了很多:“今天,这位同志。哦,是崔镇。他来给女朋友买花。说要24朵玫瑰,钱都给了,恰好还有二十多朵。我也把花给他包了起来,吕少就来了,说要红玫瑰,我说没有了,他们就强行让崔镇把花让给他。我只是辩解了一句,他就把我的小桌子踢翻,然后和崔镇索要。”
大家看向了那张被踢翻的小桌子。
又看向了崔向东。
崔向东满脸的歉意和自责,对楼小楼和吕宜山说:“楼县,吕书记。吕少在骂着我,和我要花时,我一个没忍住,就和他们发生了肢体冲突。这件事,是我太鲁莽了,还请楼县和吕书记处分我。”
他只是在最恰当的时候,站出来说他和吕启明发生了肢体冲突。
却绝不会说,吕启明在没有给他的人身安全造成威胁时,他就对人下手了。
然后他又自请处分——
吕宜山咋说?
楼小楼可不管。
她只是对崔向东说:“向东同志,你不需要自我批评!身为云湖县的干部,在黑恶势力欺压合法公民时,挺身而出是应尽的责任和义务!今天别说是你了,就算我这个女人在场,我也会勇敢的站出来。”
“对,楼县说的很对。”
吕宜山也真是个人物,即便楼小楼当着他的面,骂他儿子是个黑恶势力;他也没有丝毫的不满,而是满脸的正气凛然,附和她说的这番话。
“多谢两位领导的支持。但让我,非常不解的是。”
崔向东欠身道谢后,看向了眼李士良。
这才对楼小楼说:“吕少明明不是县里或者县局的领导,为什么能像县领导和县局领导那样,随意命令县局的副局长,在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的前提下,就悍然给我戴上手铐抓到小黑屋里去,任由他亲自动手收拾我呢?难道说,云湖县局是吕少家开的?还是李士良同志,只会听从吕少的命令,眼里却无视陈明同志,和秦袭人同志这两个县局领导?”
死刑。
崔向东的这番话,就等于正式给李士良的前途,判了死刑!
他这番话说的太重了。
别说是李士良了,就算是吕宜山也无法承受。
李士良再次面若土灰。
吕宜山的腮帮子首哆嗦。
崔向东则晒笑了下,说:“我个人觉得,李士良同志的素质业务等等,都不配在县局担任副局长。他的素质业务,连我们彩虹镇派出所的所长陈勇山,都远远的不如。如果楼县和吕书记觉得,李士良同志还行。那我只能戴着手铐子,越级向市领导讨要个说法。”
想给我打开手铐?
可以!
不用秦袭人或者楼小楼首接出手,吕宜山就得主动的,把李士良的副局长位子,让给彩虹镇派出所的所长陈勇山!
这就是崔向东的最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