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懊悔不已,就知道不该提这个茬,可是他话已出口,我该怎么回答?
我尴尬地咬住下唇,僵在原地。
“怎么,很难回答吗?”沈七发出一声轻笑,“或者说,其实你的不回答也是一种答案?”
“我……”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合适,才不会伤害到他敏感的自尊。
“这个问题不好!”梁薄终于开口,“沈先生,我们还有事,你请便!”
他说完这话,手臂暗暗用力,强行挽着我向旁边走去。
我挣不开他,愧疚地回头看向沈七,他也正看向我,有东西在他眼中一闪而过,正是我害怕看到的那种无声的落寞。
“沈七!”我轻声唤他,心里某一处被扯痛,差点掉下泪来。
他已然恢复了常态,冲我懒散地挥手,转身走进涌涌人群。
有个穿着性感露背礼服的女人从他后面追上去,笑着说了句什么,然后她挽着沈七的手臂,沈七搂着她的腰,两人相依着走去了靠墙的沙发上。
我愕然,原来,他并不是一个人来的吗?
“你很在乎他!”梁薄在我耳边沉声说道。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我收回视线,装作不在意地摁了摁还在隐隐作痛的心房。
“是的。”我诚实说道,“他曾数次在我危难之际对我伸出援手,前段时间甚至差点为我丢了性命,所以,我真的很在乎他。”
梁薄看着我,怔怔一刻。
“嗯,很好。”他说道,“做人就应该这样。”
呃……
我顿时满脑袋黑线。
这句话听起来没什么毛病,可为什么就是觉得那么别扭呢?
节目开始,穿梭的人群全都回到了座位上,我终于在会场的另一端发现了潘晓甜,她正和几个女人兴致勃勃地说话。
我不禁打心底佩服她的交际能力。
我跟梁薄打了声招呼,一个人去了潘晓甜那边。
潘晓甜看到我非常高兴,问我这老半天跑哪去了,然后又把我介绍给另外几个女伴。
那几个女人听潘晓甜说我是梁薄的女伴,全都神色一变,先是拿嫉妒的目光打量了我,继而又对我露出半真半假的笑,热情地招呼我和她们同坐看节目。
我们一坐下来,潘晓甜就开始对我小声讲述自己的见闻和收获,说的不亦乐乎,哪里还有闲心看节目。
不过说话的间隙我还是留意了一下,节目也没什么精彩的,而且主持人会在每一个节目过后请上台一位企业家或者老总上台讲话,大概就是介绍一下自己和自己的公司,寻求合作,互惠共赢什么的。
梁薄是第一个被请上去的。
他只说了一句话:“大家好,我是梁薄,有项目找我,有困难找我,有空闲找我!”
好吧!
有钱就是这么霸气!
会场里掌声雷动。
潘晓甜又开始双手捧心,两眼放光。
接下来又上去了不少人,我一个也不认识,倒是潘晓甜一个劲的在我耳边说上台的人当中谁谁谁去过夜总会,谁谁谁是她一个姐妹的恩客,谁谁谁曾经因为赖账被保安狂揍,谁谁谁喜欢招男服务生……
我看着那些衣冠楚楚的成功人士,简直不敢相信他们会有那么肮脏的一面。
潘晓甜又给我讲了很多我所不知道的行内秘辛。
我们俩只顾着交头接耳,忽然听到主持人说了一句:下面有请江城商界新秀,惠世堂药品有限公司的总经理陈世炎陈先生!
我脑袋嗡的一声,下面的声音就听不清了,然后我就看到陈世炎踌躇满志地上了台,说了很长的一段话,然后又在众人的掌声中下去了。
我的视线跟着他,看着他走回自己的座位上,不出意料地在那里看到了赵惠心。
潘晓甜也看到了,气的直咬牙。
“好一对贱人!”她气愤地骂道,“竟然也能混进这样的场合,还有限公司总经理,看来这些年真的赚翻了呀!”
我死死的盯着那个方向,看着他们春风得意的样子,只觉得满嘴苦涩,气血倒流。
自从在宾馆偷听了他们说话后,我就没有回过家,本来当时的震怒愤恨经过这几天的缓解已经平息了不少,此时一看到他堂而皇之地用我爸一生的心血来博名赚利,怎能不让我怒火中烧。
气上来,我恨不得立时冲到台上去,当着众人的面揭穿他的恶行,扒下他的伪装!
“长欢,冷静,冷静,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潘晓甜把着我的肩膀说道,“你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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