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不,老婆,我这次真改了,我以后再也不冲动了,我再遇到什么事,一定问清楚了再说,老婆,求求你,原谅我吧!”陈世炎再次哀求道。
我叹口气,没再说话。
陈世炎一看有门儿,赶紧上来搂住我。
“老婆,走,我带你上街买衣服,好不好?”他讨好地说道。
“不去了,哪都不去了。”我说道,“被你打成这样,走都走不动。”
陈世炎尴尬了一下。
“那我扶你回屋好不好?”他说道,“你到床上躺着,我出去给你买跌打药,你想要什么我一并给你买回来。”
“我想要你的命!”我半真半假地说道。
“老婆,我知道你舍不得的。”陈世炎干笑着说道,把我扶回了卧室。
他体贴地帮我盖上被子,就要出去买药。
“那见大夫的事怎么办?”我叫住他问道。
陈世炎才想起这茬。
“要不,改天再见?”他征询我的意见。
“别改天了,好不容易休一回假。”我说道,“要不就让他来家里吧,你就去楼下买点材料回来让妈烧几个菜,在家吃一样的。”
陈世炎不太愿意,可眼下又不敢再拗着我,只好答应了。
他出去不大一会儿就回来了,把菜放进厨房,过来要给我擦药。
我不想让他碰我,推说这会儿疼的狠,不能碰,让他过一会儿再擦。
他答应了,端茶倒水地给我献殷勤,寸步不离地守着我,说一些讨好的话。
我闭着眼睛半听不听的,心里厌恶到了极点。
大约九点左右,陈世炎的手机响了,他摸出来一看,脸色有点不自然。
“老婆,我出去接下电话。”他说道,拿着手机去了客厅的阳台。
我猜应该是惠世堂的员工打来的,告诉他工商药监找上门了。
我静静地躺在床上,等着看他回来是什么反应。
也就两三分钟的功夫,他就挂了电话回来了。
“老婆,店里有点急事,领导打电话让我赶紧去。”他脸色慌乱地说道。
“有急事找你干嘛,你又不是老板。”我说道。
“我……”他噎了一下,转着眼珠编瞎话,“是我昨天值班的时候出的差错,所以我不去不行。”
“你走了那大夫来了怎么办?”我说道,“我躺在床上不能动,你让妈一个老太太招待人家啊?”
“这……”陈世炎犹豫了一下。
“行行,你去吧!”我说道,“正好你不在家我可以随意问大夫一些话,省得你又拦三阻四的。”
陈世炎听我这么一说,更加犹豫起来。
他又想去店里看看情况,又怕我在家会缠着大夫乱问,一时左右为难,急得脑门直冒汗。
最后他仔细衡量了利益得失,也许是觉得我这头比较重要,咬牙做了决定。
“老婆,我不去了。”他说道,“天大的事也没你重要,我要在家陪着你。”
呵呵!
我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
那个大夫十一点钟来的,陈世炎已经如坐针毡了,因为他期间接了上十通电话,一次比一次更焦躁。
听见门铃响,他急忙跑出去迎接,我趁机发信息给潘晓甜,让她打开监控给金老大夫看,让金老大夫仔细辩认即将进门的那个神秘大夫。
我放下手机,听到陈世炎和来人在门口嘀咕了几句,然后两人寒暄着进了客厅。
婆婆也出来和他打了招呼,然后陈世炎就领着他往卧室来了。
“老婆,孟大夫来看你了。”陈世炎喊了我一声。
我挣扎着坐起身,抬眼看去,就见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站在面前。
他个子不算高,保养得当,满面红光,大腹便便,穿一身灰色西服,背着一个大药箱,看起来很滑稽的样子。
当初陈世炎带我去找他看病时,我身体非常虚弱,睡意昏沉,抬头都觉得费力气,根本就没看他长的什么样,连他说的话都没听进去,后来过了一年半载,我压根就忘了印象中有他这么个人。
现在一看,跟我想象中的大不一样。我以为会像金老大夫那样温文儒雅,道骨仙风,没想到真人却像某个机关里天天下馆子,没事端着茶杯瞎溜达的小领导。
我看他的同时,他也在打量我,那双精明的眼睛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身上,可能是事先已经对他有了极坏的印象,我竟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