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的女人不多了,他觉得我们两个很适合,所以他才一次又一次的逼我开车送你,热心地帮你带孩子,留你在我们家睡……”
我瞪大眼睛,倒吸一口冷气,再看向梁伯伯,原来他才是隐藏最深的阴谋家呀!
为了给儿子找个对象,真是煞费苦心哪!
“除了他,大概这世上再也找不到哪个父亲愿意让儿子找一个已婚女人的了……”我说道。
“这话我也说了,可他说我,你不是也跟别人睡过吗?”梁薄说道。
呃……
男人考虑问题果然粗暴直接,要是换了梁薄的妈,估计又要一番闹腾,儿子找一个这样的女人,多丢脸啊,可能她宁死也不会同意。
……
金老大夫又连着来了三天,第四天,我开始接手,每天按着他的交代给梁伯伯扎针按摩。
梁薄就守在旁边,哪也不去。
公司的电话一个接一个,他不胜其烦,直接命令小周把重要的文件给他拿到病房里来,剩下的事一律交给几个副总。
我们在一个房间里,各忙各的事,虽然常常一上午不说一句话,但心里知道对方在旁边,就会很充实。
周六日的时候,兮兮全权托付给了潘晓甜,我不想让她来惊扰了梁伯伯,就让潘晓甜告诉她我出差了。
兮兮不知道什么是出差,只知道暂时不能见到妈妈,但她非常懂事,不哭不闹,乖的连潘晓甜都心疼。
高原也很喜欢她,闲暇的时间就去帮忙带她。
就这样过了七天,沈七始终没露面。
我觉得,他是真的不想认梁伯伯。
梁伯伯的病情也始终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
我不放心,又叫了金老大夫来看,看是不是我扎针扎的不错。
金老大夫一直到药房下班才过来,说忙的脱不开身。
他看了梁伯伯,大吃一惊,忙给他进行了一番诊断,最后无奈地告诉我们,这情况跟扎针吃药没关系,是梁伯伯自己不想好,他这是在自暴自弃,因为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值得他留恋的东西,再这样下去,他不但不会好,可能还会很快死去!
我和梁薄都慌了神,这可怎么办,一个人失去了求生的欲望,再好的药再好的医术也是枉然。
“办法只有一个,重新唤起他对生的欲望,让他对这个世界有所留恋。”金老大夫说道。
可是,怎样才能让他……我和梁薄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沈七。
我知道这样会让他生气,但还是硬着头皮拨通了他的电话。
让他生气,总比梁伯伯走了,两人都遗憾的好。
可是简短的寒喧过后,沈七一听我的要求,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
再打就不接了。还发了一条威胁信息给我:再打就拉黑你!
我也很无奈。
“我来打!”梁薄沉默了很久,开口说道。
然而沈七根本就不给他面子,照挂不误。
“走,去找他!”梁薄站起身,按铃叫来了护士交待一番,带着我出了医院,直奔夜煌而去。
我都记不清有多久没踏入夜煌的门了,如今站在大厅里,环顾四周,恍如一梦。
这里依然金碧辉煌,纸醉金迷,只是我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端着托盘马不停蹄的酒水员了。
小姚还在,看到我很是惊讶,挥手想招呼我,待看梁薄在我旁边阴沉着脸,又怯怯地收回了手,冲我笑笑。
我向她走过去,问她沈七在不在。
“七爷在呀,这几天天天都在,根本就不出门。”小姚说道,还是忍不住八卦了一句,“大家都说你被七爷包了,你怎么会不知道他在哪儿?”
“什么,我……”我急于辩解,被梁薄一把拉走了。
“你又忘了,不信你的解释也没用。”他说道,“快点找人吧!”
“怎么找?”我说道,“那么多房间,谁知道他在哪间,我刚准备要问你就搅和了。”
“他没有办公室吗?”梁薄问道。
这话倒把我问住了。
“好像没听说有。”我说道。
“那他平时在哪办公?”梁薄又问。
办公?他有办公吗?
好像每次在会所见他,都在抽烟,喝酒,讲电话,还会发脾气,拿烟灰缸砸人,躺在黑暗的房间吓人……就是没见他办过公。
“看来,你并不是很了解他!”梁薄说道,语气莫名其妙的轻快。
我不了解沈七,他有什么好开心的?真是!
等等!我心头一动,径直跑向沈七曾躲在里面吓我的那间房。
梁薄从后面跟过来。
我敲敲门,叫了一声沈七,没有人答应。
难道不在这?
我又敲了一遍,还是没人答应。
我干脆一下子把门打开,房间里黑洞洞的,悄无声息,我走进去,摸索着墙壁上的灯,摁亮。
粉红色的灯光亮起,沈七正斜倚在那张宽大的沙发上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