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才挂了电话。
……
这两天过的很煎熬,我们时刻关注着陈世炎的消息,如果四十八个小时之内没问题,或者问题不大,愿意补交税款和罚款,他应该就会被放出来。
到了第二天的下午,高原那边的线人传来消息,说陈世炎主动补上了漏洞和罚款,已经被放出来了。
我当时正坐在床上,潘晓甜打来电话,我们都松了一口气。
没多久,陈世炎回来了,满身颓废,胡子拉茬,怒气冲冲闯进卧室,甩掉外套,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按在床上。
“贱人,是不是你干的!”他咬牙切齿地喊道,“一定是你,对不对,一定是你搞的鬼!”
“我怎么了我?”我挣扎着喊道,“你两天没回来,一回来就这样,我怎么你了?”
他盯着我,眼睛快要喷出火了。
“你还跟我装,还跟我装是吧?”他掐着我脖子的手渐渐收紧,“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你,啊?”
我拼命挣扎,手上用力抠住他的眼睛,他大叫一声松开了我。
我飞快地爬到床角,靠着墙喘息。
“陈世炎,你是不是疯了?”我喘着粗气说道,“我在床上躺了两天,你和你妈没一个人回来看我,现在你一回来就要掐死我,我到底犯了什么罪,就算是我犯了罪,也有警察局有法院,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别特么跟老子提警察局!”陈世炎揉着眼睛骂道,“你确定你什么也没干?”
“我干什么呀,我两天都没有下床了。”我说道,“你就算是要杀我,也得让我做个明白鬼吧?”
陈世炎看着我虚弱的样子,将信将疑。
“你就算是看我不顺眼,想把赵惠心娶进门,也大可不必这样。”我又说道,“我感觉自己也活不了几天了,你就再忍忍吧,等我死了,你们想怎样就怎样,我也管不着了,我只有一个请求,这套房子是我妈送给我的,我要把它留给兮兮,你帮我找韩律师来,我要立个遗嘱。”
我一番话给了陈世炎四个提醒,病危,房子,韩律师,遗嘱,只要他稍微有点理智,都会清醒过来,知道现在不能动我。
陈世炎果然听进去了,慢慢冷静下来。
“我现在没时间管你。”他说道,抓起外套就往外走。
“你去哪?”我问道。
“去见我那个有钱的朋友。”他说道,“他刚刚帮了我一个大忙。”
说完匆匆钻进洗手间洗了把脸,甩上门走了。
有钱的朋友?难道不是韩玉诚把他弄出来的?
我满心疑惑,想要跟着他去看看,又怕被他发现了,又惹来麻烦,只好作罢,等明天见了潘晓甜再说。
陈世炎一夜未归。
第二天一大早,我打电话给他,问他在哪里,他说昨晚和那个朋友在一起,今天直接去上班,不回来了,让我自己照顾好自己。
一夜之间态度又软下来。
我没心思管这些,只要确定他不回来就好了。
我起床出门,先去了别墅给梁伯伯扎针,然后又去了药房。
潘晓甜正焦急地等我,我俩直接去了办公室。
“我看到他昨晚又打你了。”潘晓甜气愤地说道。
“没事,就掐了脖子,不疼。”我说道,“现在又多了一个情况,姓陈的不知道从哪里认识了一个朋友,而且听他昨晚的语气,好像是他那个朋友救的他,跟韩玉诚没关系。”
“啊,不会吧?”潘晓甜大吃一惊,“他这样的人渣,还有人出手帮他?”
“对呀,我也很疑惑。”我说道,“感觉节奏一下被打乱了。”
“没关系,没关系。”潘晓甜安抚我,“那个朋友可以不用管他,既然是最近才认识的,肯定跟他们的阴谋无关,也许就是无意中认识了,觉得很投缘,有钱人都这样,随意洒脱,所以咱们该干嘛干嘛,不需要在意他。”
“那咱们现在该干嘛?”我说道。
“监控姓陈的,他已经失去耐心了。”潘晓甜说道,“我觉得他很快就会露出马脚。”
“怎么监控,他现在一天都不进家,进家就睡觉,而且我在家里,他电话都不敢打。”
“这倒是个难题。”潘晓甜也为难起来,歪在沙发上使劲抓头发,抓了几下,忽然眼睛一亮,说道,“这样,我们去找胖东,他一定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