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陈世炎说道,并没有告诉韩玉诚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行行,我不跟你多说。”韩玉诚说道,“我今天找你来,就是为了提醒你,小惠再过两个月就要生了,你要做好准备,还有,郁长欢到底怎么样了,你估摸着她还能撑多久?”
“撑多久我不知道,反正天天在床上躺着。”陈世炎说道,“要不再找孟大夫下点猛药。”
“不不不,这个时候不要再出什么差错,以稳为主。”韩玉诚说道,“对了,我还想问你,你觉得这件事到底和郁长欢有没有关系?”
“应该没有。”陈世炎说道,“我回来那天就问过她了,她什么也不知道,还一个劲的追问我到底去哪了。”
“那也不能证明她不知道,也许是她演技好。”韩玉诚说道,“不过这都不重要,还是那句话,死拖,拖到她死为止,哪怕是她头一天签下领养书,第二天死都行。”
“行,我知道了。”陈世炎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真得走了。”
“你长点心。”韩玉诚说道,“眼前正是最紧张的时候,你可别出什么岔子。”
“知道了。”陈世炎说道,匆匆忙忙离开了。
我和潘晓甜对视一眼,都有点失望。
听了半天,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翻来覆去还是那几句,除了知道陈世炎迷上了那位新朋友以外,别的都无关紧要。
可是他那位朋友到底是谁呢?
过了一会儿再听,陈世炎已经和那个朋友碰面了。
陈世炎叫了一声强哥,然后有一个宏亮的声音说道,“你来的正是时候,里面才刚刚开始,来了两个山西佬,卖煤的,有钱,走,我带你去耍两把,争取一晚上榨干特娘的。”
“好,全听强哥的。”陈世炎说道。
随后二人进入了一个很嘈杂的环境中,听起来就是高原猜测的那个地下赌场。
再往后就是玩牌的话,没什么价值。
潘晓甜关了手机,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
“再有两个月后你将会拥有一个大胖儿子!”潘晓甜说道,“你说,赵惠心生孩子,咱们送她一份什么大礼呢?”
“什么大礼,千万不要打孩子的主意。”我说道。
潘晓甜丢给我一记白眼。
“知道了,就你善良。”她撇嘴道,“难怪那些看书的小天使说你玛丽苏!”
“这能怪我吗,都是那个死瓶子把我写成这样的。”我说道。(哈哈,开个玩笑,缓解一下压力,小天使们么么哒!)
……
陈世炎凌晨时分才带着满身酒气回来,跌坐在床头上,看着我嘿嘿傻笑。
我被他吵醒,一眼看到他阴阳怪气的笑脸,吓得毛骨悚然。
“你干什么?”我不自觉地想往床角躲。
“不干什么,就是高兴。”陈世炎说道,“老婆,你知道吗,我压抑了很多年,到今天才知道人生原来可以这么快活。”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厚厚一沓钱,手一扬,洒的满屋都是。
“你看,钱来的就这么容易。”他又嘿嘿傻笑,忽然抱住我的头,在我头发上亲了一口,“老婆,早知道钱来的这么容易,我特么何必憋屈了这么多年,哈哈,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我有一段时间,天天梦到你爸妈来找我索……”
他骤然停住,惊恐地看向我。
“找你干什么?”我忘记了害怕,抓住他的袖子问道。
陈世炎的脸色瞬息万变,但最终仍归于平静。
“说我把药店干黄了,找我索要他的药房。”他说道,挥开我的手,踉踉跄跄去了洗手间。
我坐在床头,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没想通,思绪就像糊了一扇黑油纸的窗户,明明轻轻一捅,光亮就会透进来,可就是捅不破。
陈世炎竟然没有回来睡,破天荒地睡在了婆婆房间。
他害怕面对我吗?
他为什么害怕呢?
接连几天,他都是夜夜在赌场喝酒赌钱,白天一觉睡到近中午才起床,洗漱完了就去药店,到了晚上一切照旧。
他的作息习惯一改,我也只能跟着改,每天下午才能去别墅和药房。
他手气好像一直很顺,天天赢钱,赢钱的喜悦大大缓解了他多年来为了隐藏罪行而积攒的压力,让他越发的痴迷,渐渐的,连生意都无心经营了。
他常常在酒后对我说一些没头没脑的话,他说,如果一开始就能遇到强哥,可能我们就不至于像现在,又说他好像有点后悔前几年的冲动行为,又说他其实觉得赵惠心并不是最适合他的,而我,才是可以踏踏实实过日子的。
又有一天,他回来的很早,没有傻笑,也没有扔钱耍酷,而是一个人在客厅里坐到半夜。
第二天一早就出去了。
到了下午,我和潘晓甜窃听到他和赵惠心的一次不寻常的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