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可把我难住了。
是啊,为什么有些坏人并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呢?
“也许,没让他死没让他家破人亡并不代表没惩罚他。”潘晓甜说道,“我曾经看过一个小故事,上面说,上帝让好人成为好人,就是对好人的奖赏,让坏人成为坏人,就是对坏人的惩罚!”
我心里豁然开朗,看着她笑起来。
“你说的对,让好人做好人,就是对好人最好的奖赏。”我说道,“所以我们是好人,我们是被上帝奖赏的人。”
我们一身轻松地回到了药房,大家都关切地问事情怎么样了,潘晓甜就简略地给大家讲述了一下事情经过。
金老大夫听完高兴地捋着胡子说道,“就该是这样,这样做很对,凡事但求问心无愧,这一生,就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
忙完了这些事,我觉得很疲累,就让国仔陪我回别墅去了,回去和李婶说了一声晚饭不要叫我,然后倒头一觉睡到了半夜。
醒来一看,已经凌晨一点多钟了。
窗帘没拉,下弦月盈盈挂在中天,冷冷清辉照在窗前,如梦如幻。
我攸忽想起了沈七那满院的花,这样静谧的夜,月光之下,它们应该很寂寥吧?
那沈七呢,这样的夜,他在哪里呢,是在夜色中静静安睡,还是被病痛折磨辗转难眠,老胡可有陪在他身边,疼的时候,孤单的时候,他是否会想起我,想起江城,想起他的夜煌,他的小院,他的花?
我心里突然之间就升腾起一种强烈的欲望,恨不得现在就能见到他,拥抱他,擦干他的眼泪,安抚他的伤痛,把他抱在膝上轻轻拍哄。
我一时心潮起伏,再也无法入睡,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大清早接到梁薄的电话,他的声音不知是沮丧还是担忧,抑或是疲累,反正情绪很低落。
“长欢,名单上就剩下三个人了,如果还是没消息,我打算明天启程回去。”他说道。
听他这么说,我心情也开始变得沉重,但我还是极力安慰他。
“没关系,找不着就回来,咱们再继续想别的办法。”我说道。
“只能这样了。”梁薄说道,“我现在就出发,中午之前应该就能拜访完,到时候再打电话给你。”
“行,你自己小心点。”我说道。
他嗯了一声,挂掉电话。
我握着手机怔怔一刻,忽然不知道该干什么了,直到梁伯伯让李婶来叫我吃早餐,我才回过神来,匆匆洗漱就下楼去了。
“快来吃饭小郁。”梁伯伯招呼我,“昨天晚上就没吃,肯定饿坏了。”
“没有,睡着了哪知道饿。”我说道,拉了椅子坐在他对面,和他一起用餐。
“你多吃点。”梁伯伯说道,上下打量我,“咱家的伙食也不差呀,你最近怎么越来越瘦了?”
“哪有,就是天热穿的少了呗。”我随意说道,“瘦了不好吗,多少人想瘦瘦不了呢!”
“那也要有个限度。”梁伯伯说道,“你这都快瘦脱形了,等梁薄回来,我让他陪你去医院查查,别是得了什么病自己都不知道,说起梁薄,他这次出差怎么这么久,说了什么时候回来吗?”
“快了,大概也就这两天。”我说道,又笑嘻嘻地问他,“怎么,你想他啦?”
梁伯伯呵呵一笑。
“在眼前不觉得,走几天还真挺挂念。”他说道,“要是小七能来看看我,那就再好不过了。”
我刚刚调整好的心情又被打乱了。
吃过饭,我和国仔一起去药房,走了一半忽然觉得没劲,就掉头去了梁氏。
小周看到我很是惊讶了一下,忙迎上来问我有什么事要办,我说没什么,就是想过来坐坐,让他不用管我。
国仔在公司有不少熟悉的伙伴,我让他在下面和伙伴们说话,自己一个人去了梁薄的阅览室。
我发现我很喜欢这间屋子,这间屋子也特别适合我这样爱静的人在里面看书,小憩,发呆。
我脱了鞋子,抱腿坐在窗前的贵妃榻上,看着初夏的风吹拂着纱帘,真想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着,安安静静地死去。
门外响起脚步声,小周端着两杯咖啡走进来,递给我一杯。
“郁小姐,你不介意我陪你坐一会儿吧?”他微笑着说道。
“不介意,你快坐。”我忙说道,“只要不耽误你工作就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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