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了房,洗漱完毕,坐在床上,才觉得心里彻底踏实了。
梁薄搂着我,感慨道,“但愿从此以后,我们可以平平安安地过日子,再这样下去,我真的是要崩溃了。”
“对不起!”我谦意地说道,“都是我不好,自从你认识了我,就没有过过什么安生日子……”
“你看你,又来了。”梁薄嗔怪道,“告诉你多少回了,不要说这些见外的话,你要再这样,我可要惩罚你了!”
“怎么惩罚?”我傻傻问道。
他坏笑着低下头,我条件反射似的偏头一躲,他没亲上,一脸的郁闷。
“惩罚多不好。”我说道,“不如换我来奖励你。”
我搂着他的脖子,送给他一个炙热而缠绵的吻。
梁薄先是一愣,继而将我放倒在床上,正打算乘胜追击,我的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什么声音?”他停下动作问道。
“你儿子饿了!”我满面羞红地说道。
梁薄笑着坐了起来。
“唉呀,是我粗心了,竟然忘了大家都没吃饭,还是儿子懂事,知道提醒爸爸。”他说道,按铃吩咐值班的佣人送宵夜上来,给沈七他们也要了两份。
不大一会儿,外面响起敲门声,得到允许后,佣人端着宵夜进来,目不斜视地把托盘放在茶桌上,垂首退了出去。
“等一下。”梁薄叫住她,“沈先生的送去了吗?”
“送了,但是沈先生说现在没空,让等下再送。”佣人回答道。
梁薄嗯了一声,挥挥手,佣人关门退了出去。
“现在没空?”梁薄歪头看着我,说道,“你猜,他们在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我说道。
“我知道!”梁薄说道。
“什么?”我问道。
梁薄俯身亲了我一口,说道,“你猜!”
我顿时反应过来,红着脸给了他一拳。
这人,怎么越来越不正经,亲弟弟的隐私都拿来打趣。
我之前真的看错他了,他的稳重都是在有人的时候拿出来做做样子的,有几人知道他私下里的无赖呢?
“来来来,吃东西。”梁薄说道,“你要多吃点,别饿着我儿子了,这可是未来的梁总,你小心伺候着。”
我扑哧一声笑了。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儿子?”我说道,“万一是女儿呢?”
“女儿更好!”梁薄说道,“那样我就有一对姊妹花了,带出去羡煞旁人!”
“不过我倒是希望能生个儿子。”我说道,“姊妹花固然可爱,子女双全更完美。”
“说的对。”梁薄说道,“我有预感,十有八九是个儿子,而且肯定很听话,你看,这么久了,你连一次都没有吐过,可见他有多懂事!”
他话音刚落,我就哇一声干呕起来,忙跳下床,捂着嘴跑进了洗手间,对着马桶一阵翻江倒海。
梁薄吓了一跳,赶紧跟着我进了洗手间,一边拍我背,一边自责道,“都怪我,都怪我,我这乌鸦嘴,一说就灵……”
我吐得好些了,转身回头看他,他一脸自责又小心翼翼的神情,从他身上,已经找不到霸道总裁的影子,完全就是一个妻奴加儿奴的样子。
这样的梁薄,从头到脚都散发着暖暖的气息,仿佛从高天之巅落入烟火人间的神袛,锋芒不再,只余温情,让我心生无限依恋和欢喜。
第二天,从张局长那里传来消息,经过连夜突审,陈世炎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交待了自己所有的罪行,警方在确认罪证属实后,已经将其移交法院。
法院将在三日后对他进行宣判。
消息是个好消息,但我已经无暇顾及,强烈的孕吐反应折腾的我快要崩溃了。
吃什么吐什么,没什么吐的就吐酸水,直吐得天旋地转两眼昏花,好不容易养回的膘又迅速消减下去。
梁薄急得不行,连公司也不管了,一天到晚在家守着我。
可这事也不是他守着就能好的,我该怎么吐还是怎么吐。
秦若思看我被折腾的这么惨,直呼怀孕太可怕了,说自己还是不要怀的好。
沈七听到她这么讲,嘿嘿奸笑两声,说你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惹来秦若思一阵娇嗔。
最后还是金老大夫给我开了一副止吐的方子,连着喝了两天,才渐渐止住了。
喜的梁薄连连夸金老大夫是神医。
沈七就哄秦若思,说你看,有神医在呢,生几个都不怕。
就这样闹腾着,时间攸忽而过,转眼婚礼的日子就到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