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你想将蛊虫引出来,”凤瑶看着那诡异的画面,这方法,她倒是想过,可是太危险。
“放心吧!”
穆云叶手起刀落,利落的在司寇道融心脏的位置划了一刀,伤口只穿过表皮层,不深!
沉睡蛊喜欢待在人的心脏周围,它利用自身的毒性减慢心脏跳动的速度,从而达到让人昏睡的目的。而且它的附着力非常强,要想开胸将它取出,根本不可能,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它自己爬出来,并且机会只有一次,一旦它受到惊吓缩回去,就再也不会出来了。但这些,穆云叶不会告诉凤瑶!
蛊虫最喜欢的,便是这种添加了至阴至纯血液和特殊药草的味道。
所以伤口划开以后,穆云叶就在等,等待猎物出现。
渗进药水的伤口,血的颜色开始由红色慢慢转变成黑色,这是因为蛊在体内造成的。
好,就是这一刻,穆云叶脸上扬起自信的笑容,手腕微微一动,伸手向司寇道融嘴边探去,凤瑶也同时看到司寇道融嘴边,露出一条黑色的小东西。
一个飞快,穆云叶迅速将虫子抓在手上,放到事先准备好的瓶子里,仔细封好。动作干净利落,前后用了不到十秒钟。但是这其中的惊险,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倘若他刚才不小心,被它咬了一口,那么他将永远沉睡过去……
收拾好东西,穆云叶站起来,“瑶儿,他已经没事了,马上就能醒了。”
“云叶,谢谢你!”凤瑶朝他展露出一抹会心的笑,迷眩了穆云叶的视线。
“瑶儿,不管为你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穆云叶看着她,心里暖暖的,只要能陪在她身边……一切都好!
床上的司寇道融动了动,凤瑶赶紧上前。
“父王?”
“我去外面给你们守着,有什么话,你们最好快说!”谁都不敢保证不会有人突然造访这里。
“嗯!”
“吱……”随后殿门关上了。
“父王,你感觉怎么样了!”凤瑶将司寇道融慢慢扶起,靠在床头。
“孩子,你来了!”司寇道融有气无力的说道。
一听到他对自己的称呼,凤瑶滴落一行清泪。
多么熟悉的字眼啊!曾经,爸爸也这么亲呢的叫过她,可是自从爸爸去世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听到过这两个熟悉的字了。
“能让叫您一声爸爸吗?”
“爸爸?”显然司寇道融不明白这个词。
凤瑶擦擦眼泪,笑着:“这是我从很远的地方听来的,跟父王是一个意思。”
“你想叫,就叫吧!”司寇道融和蔼的摸摸她的头。
“爸爸!爸爸!”凤瑶再也忍不住,一下扑在他怀里,大哭起来。
“瑶儿,怎么了?”穆云叶听到声音飞快跑进来,看见凤瑶痛哭失声的模样,着实吓了一跳。一直以来,凤瑶都是将自己最要强的一面,展示在他们面前,这样的凤瑶,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我没事,云叶,外面有什么情况?”凤瑶毕竟还是那个凤瑶,失态,也只有那么一下下而已,很快的收拾好了情绪。
“放心吧!外面一切太平,想必,司寇烨对自己设下的防御信心十足,所以他不担心有人会夜闯皇宫。”穆云叶进来转身将宫门关好。
“爸爸!明日,司寇烨就是登基了,我准备明日在朝堂上,与他当面对质!”在大庭广众之下,谅他不也敢妄来。
“瑶儿,你可见到青儿了,”司寇道融虽然子女众多,但是真正让他挂在心上的就是凤瑶和司寇青这两个孩子。
司寇青生性单纯软弱,和自己很像,这也是他最忧心的一点。
“爸爸!青儿很好!你放心,等一切都处理好,我会让青儿继任皇位,”青儿虽然稚嫩,但也一定会是个好皇帝。
“瑶儿,你答应爸爸一件事,”司寇道融突然用尽力气坐起来,神情严峻。
“您说!”
“不行!咳!咳!你一定要先答应我。”
穆云叶赶忙上前,将老人扶靠在自己身上,“瑶儿,他现在不能激动。”
“爸爸!您别急,慢慢说,我都答应你!”凤瑶将手放在他胸口,替他顺气。
“瑶儿,我把玉玺藏在上书房的牌匾后面了,你临出宫之前将它带走,瑶儿,我将这灵月国托给你了,你弟弟做不了皇帝,知道吗?”自己的儿子,他能不了解吗?若是将灵月交手中,恐怕早晚有一天,整个灵月都会成为他国的奴隶。
自司寇道融即位以来,虽说百姓免受了征战之苦,可谁又知道,他是如何在其他两国的强压下委曲求全的。
“爸爸,这怎么行?我做不了皇帝的。”她可从未想过去掌管一个国家,况且外面的世界才更适合她。
“你可以的,答应父皇吧!若你不想看着灵月被他国吞并,百姓们流离失所,守着衣不蔽体的生活,你就答应父皇。”司寇道融老泪纵横。他不能让这一国江山,断送在此。
“瑶儿,我看父皇说的对,青儿,的确做不了国主,”穆云叶也跟着劝说,虽然他并不希望瑶儿背上这个负担,但是天意所至,他们都无力去改变。
“这……”
“孩子,答应爸爸!”司寇道融握紧她的手,父亲的力量,由他们紧握的双手,传入凤瑶心里,温暖极了。
凤瑶对自己也对他们说道:“我答应您!”
四个字,不仅仅是四个字,是她对父亲,对这个国家的承诺。这四个字的份量有多重,只有她自己知道。
司寇道融欣慰的笑了,“太好了!”他终于能对灵月国交差了,这样他就能安心守在容儿的身旁了。
“爸爸!明日我会派人接您到灵仙殿去,到时候我一定将司寇烨这个浑蛋亲自绑到您跟前,交给您处置!”
三人又陆陆续续的商量了些细节部分,天快亮时,凤瑶二人离开冷宫,司寇道融待在冷宫麻痹敌人。他们二人离开时顺道溜进了上书房,取走了玉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