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虎子有了一个绰号:重型坦克。
这天下午,刚刚结束了一场考试,同学们在老师默许下,成群结队地放了羊,跑到学校附近的公园里“放松。”山冈上的密密的树丛里,学生们集体嬉闹了一阵子,渐渐便三三两两的走开,开始了小范围的“自由”活动。说是三三两两,实际上就是成双成对的小情侣们各自到暗处亲热去了。
花儿没有男友,虎子没有女友,两个人尴尬地站地那儿发呆。
“喂,过来!”花儿看着这个窘得脸红的同桌男孩,打了一声招呼。“嗯做什么呀?”虎子闷闷地回应着。
“我们也去那边吧!”花儿的樱桃小嘴往密林深处呶了呶。
“嗯”虎子嘴里哼着,犹犹豫豫地走了过来。
“不好。我们回去吧!”虎子刚要往林子里迈步,就看见大树后面一对男女同学抱着亲嘴。
“嘻嘻,你怕什么?”花儿朝他笑了笑“那儿有老虎?”
“我妈,不让我早恋”虎子的眼睛看看花儿那起伏的胸脯,嘟呶了一声。
“傻瓜!到树林走一走,就是早恋?”花儿一边反驳着他,一边架起了他的胳膊。
这真是个农村的土老帽儿,看见女孩就脸红,看见男女亲热就害怕
可是,在城市里见了过多风流轶事的花儿,心里想追的不正是这样纯洁的男孩儿吗?
他们没有像其他男女同学那样拥抱、亲吻,两个人只是拉着手走了走,然后从陡峭的山坡上往下滑落,山势太陡,花儿一脚不稳,晃晃悠悠地往前倾去。他未加思索,上去一把将女孩子抱住;一个下意识的动作,成就了二人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当时,她耍了个赖,身子故意一瘫,重重地倒在他的怀里,使他不得不紧紧抱住了她;她真想就这样让他一直抱下去。一个女孩子有这么一个山一般的男孩呵护,该是多么幸福啊!可是,她明显地感觉出他的心跳、紧张。他那种紧张的大汗淋漓的样子,让她觉得又可爱,又可笑如果她再赖一会儿,他也许会吓得把她扔出去
我们是有缘的吧!她常常想,马路上,他救我一命;我没有男生,他也没有女生想到这些,她就把对方当成了真正爱恋的朋友。
大概就是树林里的这次亲密接触之后,花儿觉得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变化,结实的如同青杏的**开始松软膨胀,以前,她纤细的手往胸脯上一履,双手就能够将一对**整个儿履在掌心现在不行了,她纤细的手根本覆盖不了它们,它们在姑娘力不能胜的手掌下丰腴四溢,篷篷勃勃地涌胀起来在手掌不断地覆盖和抚摩下,粉红的**逐渐挺立起来,看上去像是两颗鲜红的草莓从此,夜里的花儿一直重复着这些覆盖和抚摩的动作在实施这些动作时,她内心飘荡的渴求也愈来愈清晰、愈来愈强烈有时候午夜梦回,狄花儿一个人怔忡着,周身大汗淋漓她觉得摆在**上面的手不是自己的手,而是虎子那双持过犁杖、赶过马车,扬过马鞭子的手。此时,她将床头柜上的台灯拉开,然后将盖在身上的毛巾被轻轻上抬,灯光射了进来,照射在狄花儿依然躺卧的身体上,那两颗鲜红的草莓裸在雪白的背景上挺立着这时,她总是松开那用手悬着的毛巾被,让薄薄的被面将那幅画面遮掩起来。由于独居一室,她也常常没来由地轻轻叹息,然后从床上起来,喝一杯冷开水或者是冰镇的饮料再躺下去,在一种似睡非睡的状态中重返梦境,直至让曙光得意洋洋地布满整个儿小屋。
往常,她做这些事情总有一种秘密的、见不得人的罪恶感。有时候,她会不小心弄出一点儿动静,妈妈就会敲门进来,关切地问她怎么啦?她一两句谎言也就掩饰了过去。可是,今天晚上,她这样放肆,大胆,甚至在梦呓中与虎子亲热时尖叫起来,然而,妈妈那边始终没有动静。她睁开惺忪的眼睛瞧了瞧墙上的电子钟,不由地大吃一惊:下半夜一点了!
这么晚了,妈妈难道还没有回家?
哗啦哗啦,防盗锁孔里传来钥匙的转动声,她知道那是爸爸回来了。自从开了这个建筑材料公司,爸爸像是换了一个人,天天深夜回家,回来就是一股酒气熏天的样子。
今天晚上,爸爸的酒意像是特别大,进屋就开始骂骂咧咧当他看见女儿屋子里的灯光,才停止了谩骂,迈着醉步去书房给妈妈挂电话了。
“妈的,手机还关了!”爸爸的电话打得很沮丧。
“爸,你吃点儿什么吗?”狄花儿害怕地溜下床“我给你泡一碗方便面吧!”
“算了算了,快睡觉吧。”爸爸冲她挥挥手“明天还要上学呢。”
“爸爸,你猜,我那个新来的同桌是谁?”花儿像是有重大信息要报告,一幅郑重其事的样子。
“是谁?”爸爸瞪了瞪眼睛“一定是来头不小吧?”
“嗯,他,他是他是‘北方重化’庾明的儿子。”
“哈哈”爸爸听到这儿大笑起来“什么庾总裁?人家现在是省长了!”
“省长?”狄花儿听到这儿,大吃了一惊“虎子是省长的儿子?”
“是啊,”爸爸坐下来,告诉女儿“你这个同桌呀,是真正的高干子弟啊!以后你们俩可得好好处”
“爸爸,瞧你说的啥呀!”女儿脸色一红,忸怩地进了屋子。
在蓟原这地方,男女谈恋爱叫“处”朋友。处,带有恋爱的意思。爸爸与女儿用了这个“处”字,难怪女儿不好意思。
“呵呵”爸爸看到女儿的娇态,马上做起了美梦“哼,我的女儿真要是早恋就好了。他们一结婚,我就是省长的亲家;到那时候,我在蓟原这片土地上就是脚面水平趟。市长看见我都得先打招呼!别的人,看他们谁敢惹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