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延民一直在算计彭懿来着。
车上,江延民一直微眯着眼睛,靠在靠背上休息。
彭懿对纽约的路况不熟,一直在很认真地看前面的路,一边听导航。
所以,车里没有动静,只能听到导航偶尔报告路况的声音。
到了江延民的家,彭懿把他扶出来。
到了房间,他就躺在了沙发上。
彭懿把他的车钥匙往茶几上一放,便要走。
手却被江延民拉住,她怎么挣都挣不开。
寻常时刻的江延民,在彭懿的眼里,多少有些玩世不恭。
但是此刻,他躺在那里,安安静静的富家公子个样儿,眼睛眯着,就是紧紧地攥着彭懿的手腕。
他一拉,彭懿便倒在他的身上了,压着他。
他睁开眼睛。
那是一种有钱人特有的慵懒,也是有钱人特有的一种高贵。
若是一个寻常的痞子,这样表现无可厚非。
可这是江延民,堂堂江家的四公子江延民。
江延民本来是高贵的,可他因为常常在彭懿面前表现出来的痞子样儿,所以,他偶尔的、不经意的高贵,便让彭懿懵了心智。
让彭懿摸不着北。
她对他有暂时的迷惑。
“你是要轮我吗?来。”他说。
他的手一直拉着彭懿。
“我说看别人轮你!”彭懿又说。
江延民笑笑,那笑,无端动容。
“上过人吗?”他问,又用那日写毛笔字时候的口气。
很暧昧,很勾人,却不是玩笑话,是发自内心。
彭懿开始脸红,她恨自己的心跳,为什么跳得这样快。
有些话她自己说出来是说出来,可他这么问出来,便又是另外一件事了。
他和她的距离不过咫尺,他和她呼吸可闻。
江延民眼睛微眯,哂着她。
彭懿摇了摇头,好像今天她是他的提线木偶,被他摆布。
“被人上过吗?”他又问。
良久,彭懿又摇了摇头。
江延民忽然就笑了,很爽朗的笑,“我打电话让司机送你回去。”
彭懿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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