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万祺在开封遇险,电台被破坏,留守洛阳的铁杆部下申俊生一边向上司报告,一边向洛阳一战区长官部求助,而一战区答复此事发生地应属于四省边区司令部管辖,一战区爱莫能助。申俊生又辗转向叶县方面求助,竟然连明确答复也得不到。最后申俊生决心只身到开封去接应长官,死活要有个交待。路过陈浩防区时,他灵机一动,决定顺道到这个柳万祺的老相识那里碰碰运气——听说这个陈浩不简单,部队也经常到敌占区骚扰。
没想到陈浩二话不说,就叫文石带一部分精干的直属队队员连夜随申俊生渡过泛区参与营救接应柳万祺的行动。
去营救军统的特务头目?文石心中不太情愿,但还是执行了陈浩的命令。一来听说这个柳万祺杀鬼子汉奸挺有一手,另外也想借机探听些有价值的情报,顺便在敌人后方袭扰一下,牵制敌人扫荡抗日根据地也好。渡过新黄河,接近开封后,文石带人绕到城北隐蔽待机。申俊生则绕到城南待天亮进城。
申俊生身上没有带武器。他是从大南门进的开封城,这里来往的人多,不易引起注意。可是他一进城就发现自己被两个人盯上了。
徐亮、陈浩和柳万祺都是鸠山武夫痛恨的人。对于驻守泛区对岸的陈浩和带部队神出鬼没的徐亮,鸠山无可奈何,而这次柳万祺进到开封城内大闹一番,可说什么也不能让他逃掉。破坏了柳万祺的电台后,鸠山加强了盘查。35师团即将有重大军事行动,也要严防中国各方面的谍报人员出没。
申俊生一进大南门就引起了守在此处的两个鸠山手下特务的注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凭着职业敏感和直觉感到这个人可疑。鸠山指示过要放长线钓大鱼,不准再出现上次在城门口枪战后连对方是什么人也搞不清的情况。于是两人开始盯着申俊生,看他到哪里落脚,与谁接头,到时候再一网打尽。反正他进了开封城,还能飞到天上去?
这申俊生也怪,进了城东游西逛,鼓楼、马道街、相国寺,铁塔,中午吃饭也没见与什么人接触。一直东游西荡到天黑,进了一家妓院。两个特务大喜:终于要到落脚点接头了。也跟了进去。
申俊生甩出一叠钞票,让老鸨安排姑娘。待他上了楼,老鸨过来招呼两个特务,未等她开口,两个特务一个捂住她的嘴,另一个从她口袋里抢过那叠钞票,仔细看看,什么花样也没有。妓院里的打手咋呼着围了上来,一个特务掏出证件晃了一下,打手们不敢作声了。特务把钱还给了老鸨。
房间里,听到吵嚷声,申俊生对妓女说到:“不好,我的两个小舅子来了!”
面对一脸惊讶的妓女,申俊生先是掏出一叠钞票递过去,接着说:“我家的黄脸婆不准老子出来玩,这不,让我的两个小舅子盯老子的梢,很可能要把老子堵在这里揍一顿,不行,老子打不过他们,得避一避,我出去后,你把窗户关好。回头他们上来,你就说没见到我来,等他们走了,你拍拍巴掌我就回来,到时候,还会重重有赏。”说完,推开后窗户跳了出去。妓女得了他的赏钱,心中对这两个来搅乱生意的“小舅子”很是愤恨:这样的人多了,我们的生意还怎么做?他要上来,老娘就哼!
两个特务等了半天不见申俊生出来,叫老鸨上去催一催,老鸨很不情愿地磨磨蹭蹭地上了楼,两个特务略一商量,干脆直接闯了进去,要将这个寻欢作乐的家伙在被窝里擒获。
冲进房间,不见申俊生踪影,问那妓女,一问三不知,特务大怒,甩手就是一个耳光,那妓女哭喊起来,嘴里小舅子长、小舅子短地叫骂起来,两个特务更加恼怒,妓院里乱作一团。
柳万祺在部下拼死掩护下脱身后,未出开封城,他逃到伪省政府的杨参议家里躲藏了起来。这个杨参议是在柳万祺软硬兼施、威逼利诱下发展的军统情报员,为柳万祺他们提供了不少情报,有不少把柄抓在柳万祺手里,此时见这个瘟神上门,心中叫苦,但又不敢得罪,只好把他藏匿在家中。好在柳万祺并不外出,在家里也不怎么露面,一时倒也无事。只是这个柳万祺不断要求提供情报,特别是关于35师团动向方面的情报,让杨参议很觉为难。柳万祺道:“我又不是让你把他们的作战命令、作战地图之类的弄来,间接的情报也行,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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