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动不动。
我上手一摸,竟然觉得冰凉刺骨!现在还没到寒冬腊月,这口箱子竟然冻得我一缩手,这时吕小布也跟了上来,小声说:“青哥,怎么办,撬开?”
我摆摆手示意他不要乱动,双手顺着箱子轻拍了几下,明白这是一口被人施过术的箱子,时间紧急我也来不及有多的想法,心想就用家传的印诀试试看。于是一口咬破左手中指,用鲜血在右手掌心挽了一个符决,啪地一声用巴掌把印诀打进箱子。
只听得咔哒一声,箱子赫然开启,我和吕小布险些被一股恶臭熏晕在当场。
“生,青哥,这口箱子装的是啥……”吕小布脸色惨白,慌张地望着我。
我也被这难以名状的恶臭熏得七荤八素险些立不稳脚跟,定睛一看,在幽暗的晨曦中,箱子里摆放着一块长生牌,牌位一边放着一口瓦罐,那臭味正是从瓦罐里散发出来的。
我不敢耽误时间立马匆忙扫了一眼牌匾上的名字,只见刻着“李皓汶之灵,卒于丙辛年冬月十六”。
“这人是谁?哎呀臭死我简直……”吕小布在一旁直翻白眼。
我看了看那口瓦罐,上面用蜡油封着口,似乎还在往外渗什么东西,便用鞋底子轻轻掀开蜡封一角,顿时空气中充满了更浓烈的恶臭,我担心这股臭味会熏醒其他几个熟睡的人,赶紧把蜡封盖上。
“好像是什么油……”我自言自语道。
吕小布一个战栗:“青哥,你说会不会是死人油?这还立着牌位呢,太瘆人了。”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我也没闻过尸油是什么味道,但这口瓦罐和箱子的布局让我想起一种古法,叫做五煞聚鼎。鼎就是这口瓦罐,放于村子这个大格局的五煞位中,五煞位又含着老屋的煞气,而箱子又位于砂水鸣禽案的穴眼里,可真是阴煞到极点了。
罐子里不油不水的东西,在这种格局下聚合了极煞之气,也不知拿来做什么用的。
除此之外箱子里没有其他物件,我急忙关上箱子想恢复原状,但就在这时我眼角一跳,看到箱子口内壁接缝的地方,印着一段弯曲的符号,这是卜阴法特有的手印。说明这口箱子有厌胜之效,放这口箱子的人(应该就是奚老太太)竟然用印诀封印了箱子,我刚才贸然用印诀打开它,想必这个施法的人肯定知道了。
我连忙示意吕小布打开堂屋大门,趁着没人醒来赶紧散散味,心里却七上八下直抓瞎——没想到在这个不起眼的小村子里,竟然住着一个卜阴高手。
奶奶的,真是狭路相逢。
几乎与此同时我听到隔壁屋悉悉索索起床的声音,忙一手拉过吕小布窜到院子里,摆出一副早起晨练的架势,能装多久装多久。奚老太太起来后,警觉地扫视了堂屋一周,见我和吕小布正在院子里做俯卧撑练广播体操,便没说什么去厨房准备早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