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铎不由的破口大骂道:“都是一群笨蛋!饭桶!这么多人竟然还是被他跑了!非但仇未报成,回去之后更是让我如何向父亲交代!”
崔名贵手捋着山羊胡,眯着眼道:“为今之计我们只有迅速派人分头去对岸寻人,另外还要交代好临颍城主事,让他派人严密搜捕吴三桂他们三人。据我估计就算他们能顺利游到对岸,但如今已是严冬季节,虽然河水还没有结冰,可是一样也会凉的吓人,再加上他们方才的一番剧烈搏斗和拼命的逃跑,身体肯定吃不消。因此他们绝不可能走远,我们需赶紧派人仔细搜索才是。”
崔铎听了脸色好看了点,点头答应。随后命令手下分头行事。
当三桂、郭师刚、徐过强跳入河中的一刹那,冰冷刺骨的感觉立时袭遍他们的全身,直刺入心肺。但他们却一刻也不能懈怠,因为身后的追兵已近在咫尺,且还有一帮手持弩弓的敌人,随时可能向水中放箭。因此他们强忍着寒冰般的河水,毅然以最快的速度向对岸游去。
随着岸上敌人的几轮弩箭射出,不断的有多枝弩箭从三人的身边穿过。三人此时已没有办法躲避,只能拼尽余力向对岸游去,希望能迅速到达弩箭射程不及之处。
这三人中属徐过强的水性差,他本来就多在山上活动,水性不强,且更没想过会在冰寒刺骨的河水中畅游。因此他尽管奋力向前游动,但却依然落在三桂、郭师刚的后面。
突然,一支弩箭穿过水流,直接刺在徐过强的右肩头。立时,一股血流由创口处涌出。还好此时他们已游至弩箭射程的最远处,且射入水中时被河水抵消了一部分力道,否则只这一箭便会废了徐过强的右臂。而今则只是入肉少许,没有伤及筋骨,但血液却依然流了出来。徐过强强忍着肩头的剧痛,继续艰难的跟在三桂、郭师刚的后面。
终于,三人总算是游到了对岸。浑身湿漉漉的爬了上来,坐在岸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此时一阵西北风吹来,三人情不自禁的激零零打了个冷战,登时一股强烈的寒意涌上全身。
此时郭师刚见徐过强的肩头上插着一支弩箭,连忙挣扎着疲倦冰冷的身体走到徐过强的身旁,替他拔去肩上的弩箭。
三桂忽然道:“你们发现了没有,如今对岸已看不到一个追兵。这说明了什么?崔铎他们一伙正在绕道向我们这里赶来,因此我们要想逃得性命,必须还要再游回到对岸。这样一定会大大出乎敌人的预料,他们只会认为我们从这里逃生,绝不会想到我们竟还会游回去。”
此时徐过强已简单将伤口包扎完毕,听了三桂的话站起身符合道:“公子的主意的确高明,不过这河水冰寒刺骨,我怕到时坚持不住就麻烦了。”
三桂摇头道:“我们必须要坚持游回去,这是目前唯一逃生之道!否则只有等死一途!眼下我们抓紧时间恢复一下体力,敌人都骑着马,会很快到达此地,因此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说完盘膝坐在地上,闭目养神,默运起真气。
郭师刚、徐过强两人也赶忙坐下运行真气,希望能在有限的时间里多恢复一些真气及体力。
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三桂忽然睁开双目,道:“够了,我们不能再在这里耽误时间了,赶紧准备准备,马上游回对岸。”
郭师刚、徐过强两人连忙睁开眼,站了起来。虽然此时恢复的不多,但要坚持游到对岸应该是没有问题了。
三桂又道:“在下水之前,我们还要干一件事。就是尽量把咱们的足迹再弄得远些,否则敌人找到这里,只看到此处有痕迹,肯定会起疑心的。而且这样做也会拖延一段时间,如此一来我们就又多了一些生还的机会。”
郭师刚、徐过强都算是老江湖,听了三桂的话连忙开始设计一些假的痕迹,以此来吸引敌人的注意。他们先将三人的足印一直延伸到岸边的远处,随后在那里的一块大石头上洒了些水迹,最后将足印又由浓转淡的延伸了一些方才由另一个方向不留一点痕迹的回来。
三桂见两人回来,向四周望了望,随后一招手,带头钻入水中。两人连忙跟在他身后下了水。
尽管已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当三人乍一钻入水中的时候,还是被冰寒的河水冻得浑身难受,那种滋味就好像浑身上下被无数钢针扎上一般。但无论如何都要坚持下去,三人咬着牙奋力的向着河对岸游去。
终于又到达了岸边,三人艰难的爬出了水面,拖着又湿又沉的身体缓慢的上了岸。此时三人都已冻的脸色发青,嘴唇发紫,身体瑟瑟发抖。
三桂虽然还是少年,但由于身体内的真气无时无刻不在自动运行,因此恢复的比郭师刚、徐过强反而还要快出不少。他站起来,道:“虽然我们重新回到这里,但依然不能松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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