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苏郁岐随口道:“的确呀。我是他养大的。他就跟我的爹似的,恨不能什么都替我做了。”
“那你很幸运。”
“的确。”苏郁岐轻吸了吸鼻头,“明日是我父王母妃的忌日,我已经有几年没有上山来扫墓祭奠了,可能明天没有时间陪你们,让云湘陪着云兄和云公主看看山景,好好休闲一日。”
“好,苏贤弟自去办自己的事。”
祁云湘递过来一支肉串,“尝尝这个。我烤的。”
苏郁岐将目光移向祁云湘的烤炉,烤炉上一排的肉串,焦黑的焦黑,似炭的似炭,唯手里的这一串算是好的,但也是焦焦的,苏郁岐不禁抽了抽嘴角,“可以拒绝吗?”
祁云湘冷脸:“不可以。”
“好。”
苏郁岐将肉串接了过去,张嘴咬了一口,又老又硬的肉,差点没把牙硌掉,硬着头皮咽了下去,违心地道:“有进步。再练一练,就更好了。”
祁云湘很正经:“下次再烤给你吃。”
“咳……不,不用了。你还是把力气都用到朝政上吧。”
祁云湘瞥了她一眼,“不耽误。”
云渊那厢吃吃地笑了起来,“我倒没见过像你们二位这样相爱相杀的冤家。”他偏头看了看祁云湘,“雨师得二位这样的肱骨,雨师社稷之幸。”
祁云湘开启了商业互吹模式:“玄股的继承人能文能武,年轻有为,难逢敌手,这才是玄股之幸。”
皿晔走过来,握了苏郁岐的手,拉到了身边,道:“他们二位志趣相投,你赶紧过来吃些东西,让他们且聊。”
祁云湘指着皿晔:“你……”
皿晔:“我一介布衣,不敢与云湘王爷高谈阔论。”
祁云湘:“你……”
“云湘王爷,且由着他二人去吧。都是年轻人,血气方刚的嘛。”
祁云湘瞥了他二人一眼,嘲笑一声。
皿晔道:“多谢云太子成全。”
苏郁岐终于露出点不好意思,“咳咳,玄临,注意点影响。”
“不过是坐过去吃东西喝酒,你以为我还要做什么吗?”他没有刻意压着声音,在场的都听得清清楚楚。
诚然,这是个让不死心的人都死心的好办法,但这剂猛药太猛,会不会有副作用难说。
“咳咳,云兄,云湘,你们也都坐过来,咱们喝一杯。烤肉的事过把瘾也就好了,瘾过完了,就交给厨子去做吧。”
祁云湘明显在负气:“不敢打扰您二位卿卿我我,我还是喜欢烤肉。”
云渊笑道:“你们二位且先喝,我再过把瘾。”
苏郁岐便不再去管他,和皿晔坐到同一张桌子前,离那两位公主很近,但没有坐到一起。
容长倾幽怨地朝他二人看了一眼,没好意思过来。
苏郁岐只当没有看见她幽怨的眼神,和皿晔说着一些闲谈。
日色渐深,树影婆娑,皿晔和祁云湘过够了瘾,也坐了过来。
祁云湘将一碟子烤得焦黄的肉推到苏郁岐面前来,龇牙:“请二位慢慢享用。”
苏郁岐白了他一眼,“当我吃不下去吗?当年在战场上,生鼠肉都吃过,何况你这只是个稍微有些老的烤肉?”
祁云湘最见不得听不得她提想当年,端起自己烤的那一碟子肉,往皿晔面前一推,“皿公子请。”
皿晔不是苏郁岐,才不会给他这个面子,“我牙口不好,吃不了这么硬的。”
祁云湘刚要怼他一句,那边桌云景走了过来,笑眯眯道:“我喜欢吃老一些的,这一碟子我端走了,您各位等厨子烤的吧。”
众人:“……”
正有说有笑着,苏甲回来了,满身尘土地走到苏郁岐面前,但看到那么多人,想要说的话又吞了回去,看了看苏郁岐。
苏郁岐道:“有什么话就说。”
苏甲的目光朝着云渊和云景看了一眼,云渊立即道:“需要我们回避吗?”
苏郁岐摆摆手:“无需。能有什么大事,大不了是他调查出来地震的原因了。”
苏甲深吸了一口气:“王,您猜的不错。”
大家都将注意力转向了苏甲。
苏郁岐道:“那你说说吧,怎么回事,正好也给大家解解惑。”
苏甲道:“王,奴带着人去了震源处,发现所谓的地震,根本就是有人蓄意,埋了大量的火药,要炸山。倘或不是各位撤的及时,怕是伤亡不能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