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死地,把她交在王叔手上我不放心,我要求换一位官员来执行这个任务。”
裴山青没有料到祁云湘会提出这样刁钻的主意,一时竟没反应过来,气鼓鼓思忖了一瞬,才道:“难道本王还会滥用私刑不成?云湘,你也太过矫情了吧?”
祁云湘却认真了起来:“我乃当朝宰辅,文官之首,又是先皇授任的辅政大臣,我现在正式提出,这件案子换人审理!王叔,把廷尉府和刑部的人叫来,交给他们吧。”
“简直胡搅蛮缠!皇上的圣旨岂是容得了你胡乱篡改的?”
“皇上可还没亲政,没有独立下圣旨的权限!还有,我建议王叔把安陈王也请过来,他是辅政大臣之一,也要听听他的说法吧?”
云景缩在祁云湘的身后,今晚,她算是见识到了祁云湘的厉害。这个青年,只用一张利嘴就逼得老奸巨猾的裴山青束手无策,被他牵着鼻子走,他比那些手上有刀兵的人还要可怕!
她一边无可救药地迷恋于他,一边却又像吃了一筐红果一般酸楚。他做这些,可都是为了苏郁岐。
“祁云湘!”裴山青终于忍耐不住,勃然大怒了。
祁云湘的气势却一点也不亚于他:“裴山青!不要以为你是长辈就可以越权了!再怎么样,本王也比你的官位高!”
“好你个祁云湘!毛都没长齐,就敢拿官位压着你的王叔了是不是?”
“尊卑有序,我官位比你高,你可别以为平时我礼让你三分你就可以倚老卖老了!裴山青,本王不允许有人假公济私!”
裴山青拿他无法,只能退一步:“总不能在这里审吧?还是先把苏郁岐带到宫里,再召集大家一起会审!”
祁云湘很坚持:“就把大家召集到这里,在苏王府,会审!”
“祁云湘!你不要一再无理取闹!信不信我让兵把这里血洗了!”
“信!我当然信!可你之前没有血洗,现在再想血洗,已经迟了!裴山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敢血洗苏王府。因为你还没有拿到苏郁岐手上的兵符,你忌惮会遇到她的反抗,敌她不过,是不是?所以你才采取这种先礼后兵的做法,是不是?裴山青,你看这个是什么?”
祁云湘忽然亮出一块墨色的牌子。那牌子并不起眼,但上面的虎纹却令裴山青的瞳孔猛然一缩,“苏郁岐的兵符?”
“你认得这个东西,很好。我可不是苏郁岐那般愚忠的人,皇上都要杀她,她还不肯反抗。我告诉你,如果谁胆敢动她一个手指头,我就立刻调兵,血洗了这昙城!”
“祁云湘,你……你这是谋逆,是要诛九族的大罪!”
“少拿那些话唬我,老子有兵老子怕什么?”
“先……先皇真是错认了你!将一头恶狼当成了忠犬养!”
“到底谁才是白眼狼,谁心里清楚!裴山青,还不请人!”
裴山青到底惧于他手上的兵符,不敢太过强硬,一边吩咐人去请安陈王和刑部及廷尉府的官员,一边率了几个人进去王府,将苏郁岐看押了起来。
祁云湘站在大门口,招呼他的跟班:“阿顿,亲自护送云景公主回她的府邸!”
云景却是抓着他的衣裳,连连摇头:“别人送我不放心,要不你送,要不你就让我留下来,在这里等你们完事你再送我回去。”
祁云湘蹙眉:“阿顿是我的贴身侍卫,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今晚太过于凶险,不同于往日,你就不怕有人抓了我胁迫你和苏郁岐?”
云景说的也合情合理。祁云湘无奈,只能道:“你自己机灵着点,一会儿万一有事情,你赶紧跑。阿顿,你今晚的责任就是保护她。听见了没有?”
“是,王爷。”
云景忙赌誓:“你放心吧,我会顾好我自己,不给你们添乱的。”
祁云湘无奈地冷哼了一声,“女人真是麻烦!”
云景没有敢反驳什么,但依旧是小声嘟囔:“苏郁岐还不是女人?你敢把这话在她面前说吗?”
虽然小声,但还是呗祁云湘听了去,祁云湘没有理她,倒是阿顿听不下去了,委婉地道:“云公主,岐王爷虽然是女人,可她比男人还要狠辣厉害,哪里像个女人了?我们王怎么可能把这话在她面前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