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孟简不放心,追问皿晔:“据传皿鹿武功盖世无双,智谋亦是过人,凭你也能制得住他?”
皿晔淡淡:“骗到湖里去的。”
“……也是,你是最会骗人的了。我父皇就险些遭你诱骗。”
皿晔笑而不语,船行两刻钟,离得岸边已经极远,四外看不见边际。孟简耐不住性子,又问:“皿鹿到底被你藏在了什么地方?”
皿晔站在船头,极目远眺,悠悠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就在这玉湖之中,慢慢找吧。”
孟简听这话不对,立时从船舱里走了出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皿晔连解释也懒得解释。
“皿晔,你耍我是吧?”孟简一个箭步蹿到船头,他的贴身侍卫们见状也纷纷蹿上来,护在了他周围。
皿晔却很淡定,悠悠道:“人是被我的下属带到这里来的,玉湖这么大,我也不知道具体在什么地方,除了慢慢找,还能有什么办法?”
“你果然是耍我!玉湖这么大,上哪里找去?”
孟简目露凶光,一言不合,拔剑就朝皿晔刺过来,他一动手,他的几个随从也都噌噌围了上来,一时间剑光霍霍,全都指向了皿晔。
皿晔依旧负手而立,从容悠然:“太子表兄,你这是要和我动手吗?”
那悠然的笑意实实刺痛了孟简那颗傲娇的心,手中的剑一抖,朝着皿晔的咽喉刺过来。剑尖离得咽喉有半尺远,皿晔的身形忽然斜斜飘了出去,墨蓝的身影,避过群攻而来的剑之后,在湖上一翻,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软剑,那剑像是灵蛇一般,朝着孟简就攻了上来。
那两名划船的随从听闻动静,也都弃了桨拔剑加入了打斗。
孟简原以为,皿晔以一敌八,且这八位个个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他就算是雨师最牛的武斗士也不可能逃得升天去。但他没想到的是,皿晔一剑下来,他那七位随从高手还没有摆出剑阵,就有一人被一剑封喉,坠入水中。
这七名随从原本练的是剑阵,少了一人,却依旧成阵,很快就又组成了阵型,孟简在剑阵之中,既是阵眼,又被剑阵护着,皿晔一时间伤不到他,只能先从那六人里下手。
皿晔的身形往湖面上掠去,一众人便从船帮上打到湖面上,不比船上有着力点,湖水无形,无法着力,极耗内力,那剑阵很快便有些乱了阵脚,皿晔捉着两个破绽,又解决了两个人。
湛绿的湖水里霎时被染成了血红色,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在湖上弥漫开来。
孟简有些胆颤了。
这才多大的一会儿功夫,他自认为极厉害的高手,却已有三人丧生在皿晔的手上!
说话之间,皿晔手上的剑又自一人咽喉上划过,一股血泉飙出,洒落在湖面之上,尸体落水,溅起巨大的水花。
皿晔身形往后一掠,水花未沾上衣裳半滴。
七人已经丧生了一大半,只剩三人,那三人顽强抵抗着,依旧组了个三人的剑阵朝着皿晔围攻过来。
皿晔杀起人来,一点都不含糊,手起剑落,利落干脆,招招致命。那三人的剑阵对他来说,全不构成威胁。
孟简害怕了,声音有些发抖:“皿晔,你是本宫表弟,也是我父皇的外甥,你这样做是在吃里扒外!如果我父皇知道了,你还想取得他的信任吗?”
皿晔语气转冷:“我为什么要取得他的信任?”
“你……你不是想要做暗皇吗?你要做暗皇,便得先过我父皇那一关!”
不提暗皇还好,一提暗皇,皿晔的心头浮起苏郁岐那张苍白绝望的脸庞,恨意渐生,手上的剑猛然发力,冲破剑阵,几招之内,就将那三人解决,如软练一般的剑身,带出串串血花,直奔船头上孟简咽喉来,孟简还想说什么,却已经来不及,咽喉一凉,皿晔的剑已经抵在了他的咽喉上。
孟简步步后退,“你……你想干什么?皿晔,我是毛民太子,杀了我,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后果么……就是换一个太子吧?”
“……”孟简无言以对。
皿晔讥嘲一笑:“孟简,想活命吗?”
孟简没骨气地点了点头。
“想活命,就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好。”孟简想也不想,就做出了回答,“你想知道什么?”
皿晔沉静地瞥了他一眼,道:“孟简,我问你,杲稷是你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