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氏一愣忙道:“这些东西可不便宜,如何使得。”
周子明把伺墨手里的盒子拿过来递到王氏手里:“既然碰上了叔叔婶子,正好带去给富贵,我还有些事儿就不跟叔叔婶子说话了吗,先走了。”
王氏忙道:“你快忙你的去吧。”
等周子明走了,王氏瞥了丈夫一眼:“你瞧瞧瞧瞧,这才是富贵人家的少爷呢,说话客气,有礼有节,周家可是比路记还有钱,也没说横眉立目的,这才是和气生财呢,再看看你那兄弟,你那外甥女,才刚开了个小糖作坊,好家伙青州府都招不开了,眼珠子恨不能长脑瓜顶上,连亲哥亲娘舅都不放在眼里,我就说咱富贵命好,这不一进官学就碰上贵人,有周家这位和气的小少爷,往后咱富贵还愁啥啊。”
常二:“你少说两句吧,不愁找咱们来做什么?”
王氏:“可说是呢。”看向伺墨:“小兄弟刚忙乱乱的也没来得及问,倒是什么事儿非让我们来学里啊。”
伺墨:“这个,小的就是山长的书童,学里的事儿不大清楚,山长让小的去接两位小的就来了,为的什么却不知。”
王氏:“那先去学里再说吧。”
等车去远了,周子明主仆才从旁边的胡同里拐了出来,二来子:“少爷,这常富贵的爹娘是不是傻啊,您都自报家门说是周记的小少爷了,这两口子还上赶着把您当了好人,就不想想,周记可是常记的对头,还有,这常富贵的娘长得可真难看,也难怪常富贵长成那个德行,不过少爷,您这一招儿有用不,一会儿到了学里,常富贵哭爹喊娘的一告状,他爹娘一心疼说不准就把人带走了。”
周子明摇摇头:“我刚把那盒子给她的时候,常富贵娘的眼睛都亮了,一看就是爱贪小便宜的,知道学里有便宜占,就算再疼常富贵也舍不得走,更何况,你以为这官学是个人就能上的不成,山长的话说的是,要不是那丫头是韩大人的师妹,求了推荐信,就凭常富贵下辈子也甭想。”
二来子:“说来也奇怪,这一家子也太不一样了,奴才说句心里话,就葛家那丫头的气派,就算跟咱家大小姐站一块儿也不差什么的。”
周子明心道,大姐就知道在屋里绣花做针线,还有亲戚家的那些女孩儿都是一个样儿,木呆呆没趣儿的紧,跟葛家那丫头怎么比,想到那丫头神气活现的跟自己打赌,周子明就想笑。
看了看前头的县衙:“二来子你说那丫头今儿会不会又来看她师兄了。”
二来子摇摇头:“不能吧,听说葛家村那边儿又新盖了老大一片作坊,还有青州的常记糖铺子,也要重新开张了,这会儿正忙着呢呢,估摸没空来长平县。”
周子明:“你说她才多大的丫头,她家里的大人怎么就放心让她出来做买卖了。”
二来子:“这个奴才可不知道,兴许是她那个兄弟更小,就让这位出来先顶着了。”
周子明:“二来子你说我也家去帮爹做买卖怎么样?”
二来子吓了一跳:“小少爷您可别吓唬奴才,咱家老爷使了这么多银子资助官学,就是想把少爷送到这儿来好好念书,指望着少爷将来金榜题名,给周家光宗耀祖呢,要说知道您想回去做买卖,非气死不成,您别跟那丫头学啊,那丫头她是考不了科举,她要是个男的才不去做买卖呢。”
周子明:“你怕什么,我就随口说说罢了,走了回学里瞧瞧去。”
再说常富贵,一见他娘冲过来抱住王氏裂开大嘴就嚎上了,应先生皱了皱眉,以前倒是见过富贵人家把孩子宠惯的一点儿规矩都没有,可穷人家倒没见过,有句俗话叫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就是说家里穷孩子早早就懂事儿了,能帮着爹娘料理家务照顾弟妹,可这常富贵家看着也不富裕啊,怎么把孩子惯成了这样,这都十五了,见了娘还哇哇的哭,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