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进了旁边的包厢:“师兄您怎么来了?”
韩正清看了她一眼:“若不来如何能听皎皎如此一番高论。”
三娘脸一红:“我是想让那小子好好念书,才胡说了一通,师兄就别笑话我了。”
韩正清:“这可不是胡说,怪不得师傅总说你聪明却不务正业呢,成天就想着做买卖,要是好好做学问,将来……”说着忽想起三娘是个姑娘家,女子不能考科举,就算再有学问也无用,便停住了话头叹了口气:“由着你去吧。”
三娘笑道:“还是师兄明理。”
韩正清点了点她:“我看你是闲不住,刚那个周子明可是周家的小少爷,周记也开的糖作坊,你跟那小子说这些做什么?”
三娘:“我也知道那小子是周家的人,可那天在官学一时冲动跟这小子打了个赌,这在青州碰上也不能装不认识啊。”
韩正清:“你把常富贵送去官学打的不就是周家这小少爷的主意吗?”
三娘嘿嘿一笑:“师兄您还真是英明啊,连这个都看出来了。”
韩正清:“你当师兄傻啊。”
三娘:“师兄不傻,师兄是这世上三娘最佩服的人之一。”
韩正清挑挑眉:“怎么还之一?”
三娘:“师兄,咱上头还有先生呢。”
韩正清忍不住笑了出来,旁边的韩忠也别过头笑,也只有这丫头能把少爷逗的如此开心。
三娘把手里的印鉴递了过去,韩正清收起来不禁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三娘:“师兄,我可也不傻,我那个小章是师兄刻的,要是连师兄的字都认不得,师兄那见面礼不是白送了吗。”
韩正清:“算你机灵。”正说着忽听街上一阵锣鼓喧天,绑柴腿的已经耍吧上了,看热闹的老百姓把青平街堵的水泄不通。
耍了一会儿,葛小五手里拿着个锣出来,敲了两下:“各位青州的阿公阿婆叔叔婶子哥哥姐姐们,在下是常记的管事葛小五,今儿我们常记开张大喜,我葛小五这儿给各位鞠躬了,谢谢各位来捧场,我们东家说了今儿是开张第一天,得讨个好彩头,除了让大家伙看热闹咱还得来点儿实惠儿才行,大家伙说是不是?”
众人被他的话调动了起来大声问:“啥实惠,葛管事倒是快说啊。”
葛小五:“这位一瞧就是急性子,先别着急我这不正要说吗,我们东家说了从今儿起举凡在我们常记买糖的买一斤赠二两,连着卖半个月,我们常记的芝麻糖诸位想必都知道,过年那会儿可得排长队才能买着呢,今儿买一斤您得一斤二,这是不是大实惠。”
众人一听忙道:“那啥时候卖,我来二斤,我来四斤,我要十斤……”旁边的汉子道:“你裹什么乱啊,你要十斤芝麻糖吃的完吗?”
那人:“吃不完我送礼,你管得着吗。”众人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葛小五手里的锣又敲了两下:“诸位诸位,别着急,别说十斤,您就是要一百斤都没问题,不过得等会儿,得让我们把常记的招牌亮出来,我们常记这招牌想必大家伙也都听说了,是咱们青州的知府大人亲笔题的,今儿难得府衙的大公子也来了,就请大公子跟我们东家给我们常记开幕吧。”
说着把冯越跟常三请了出来,一边一个扯下了招牌上的红绸布,绸布落下的时候,鞭炮齐鸣,锣鼓喧天,那个热闹劲儿能传出二里地去。
韩忠笑道:“三姑娘是从哪儿找了这么个人来?这小子天生就是个掌柜的料。”
三娘:“忠叔也看好他。”
韩忠点点头:“岂止看好,我敢断定这小子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开张还不忘做买卖,如今开了春,糖铺子的生意便没那么红火了,就算你家的糖再好,也不可能排长龙,可这小子想出个买一斤赠二两的主意,大家伙以为占了大便宜,都恨不能多买,估摸你们常记这半个月卖出去的糖能顶上大半年的卖量了,这大半年一过等立了秋,就快年了,还用愁吗,就算这大半年你们这铺子一斤糖都不卖也是赚的,这小子算的太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