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动脚的。”
三娘嗤一声乐了:“别人想人她动手动脚得使银子,你这可占大便宜了。”
福顺:“姑娘……”
三娘:“福顺你说连这个老鸨子你都对付不了,将来怎么当掌柜的,要是小五在……”
三娘话未说完福顺就道:“我这就去。”跐溜一下跑没影儿了。
大龙都忍不住笑了:“这小子还得姑娘您激将才管用。”
三娘:“我说的是实在话,若是连这个场面都应付不来,怎么当掌柜,咱做买卖的啥人碰不上呢,不管什么人,哪怕是挑大粪的进了铺子也是咱的主顾,得远接高迎的伺候着,这才是生意之道。”
常二有些愣,虽也知道三丫头自打跟那位葛先生念了书就长了大出息,再不是小时候瞎跑乱闹的疯丫头了,却也未想到这丫头真这么厉害,说出的话句句都是道理,也难怪老三都听这丫头,再瞧自己,白瞎了一个大老爷们,竟还不如这么个十来岁的小丫头,看起来这人跟人还真是生来就不一样。
长平县就这么一个茶楼,两层的木楼,不大,布置的也粗糙,楼下有一桌人吃茶,楼上一个茶客也没有,三娘一上二楼就成了包场的。
大龙叫了伙计来要了壶茶,三娘:“二舅坐。”
常二:“我,我站着就成。”
三娘:“二舅您是长辈,您要是站着,三娘坐着成什么体统。”
常二这才战战兢兢的坐了,三娘倒了茶推过去:“二舅吃茶,一会儿那老鸨子来了,二舅别说话,只听我跟她说就好。”
常二握着茶碗吸溜喝了一口:“三丫头,你说她能答应吗。”
三娘:“这个不好说。”
常二:“那要是她不答应怎么办?”
三娘:“二舅这人年轻力壮的时候吃些苦是资本,就像小舅,若不是被二舅母挤兑的不能回家,又怎会有如今的常记,吃苦怕什么,吃了苦才能长本事,有了本事才能过上好日子,俗话说人争一口气佛受一炷香,这人活着可不是为了吃喝玩乐的,得有点儿追求才不枉在人世间走这一遭,若不然与猪狗有什么分别。”
三娘话音刚落就听楼梯上一阵咯咯咯的笑声:“哎呦,听听,听听,这小丫头教训起人来还真挺像那么回事儿的。”随着声飘过来一阵呛人的劣质脂粉的香味。
三娘微微咳嗽了一声站了起来:“这位想必就是楼主了,三娘有礼了。”
那老鸨子愣了愣继而又笑了起来:“瞧瞧这丫头还给我见礼呢,这可是我花娘遇上的头一遭。”说着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一双眼直勾勾盯着三娘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遭:“哎呦喂,这小丫头的模样儿可真齐整,要是到我的楼里调教几年,将来一准儿是个花魁的苗子。”
常二皱了皱眉:“你,你胡说什么呢,我家三丫头什么人,哪会去你们那样的地儿。”
老鸨子看了常二一眼:“你是这丫头的爹?瞧着倒是有些像,我跟你打个商量,你把你这丫头卖给我,价钱咱那么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