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看向三娘:“小丫头,如此,你可放心了?”
三娘:“民女谢皇上恩典。”说完,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三娘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她梦见了阿婆,阿婆坐在弄堂口冲她慈祥的笑着,跟她说:“阿飒, 放学回来了,吃饭吧,阿婆做了你最爱吃的烧茄子,还熬了鱼汤,快吃吧。”
三娘看见小小的自己,甜甜的答应了一声,坐在桌前,拿起筷子正要吃,却发现阿婆不见了,她吓得到处找,弄堂里,铺子里都找了遍,就是没找见阿婆,她的急的不行,蹲在弄堂口的树下哭了起来。
她哭的异常伤心,却听见阿婆的声音:“阿飒怎么哭鼻子了,姑娘家总哭鼻子可不漂亮了哦。”
三娘抬头,见阿婆正冲自己笑呢,三娘一下子扑到阿婆怀里:“我,我以为阿婆也不要我了。”
阿婆给她擦了擦眼泪:“傻话,我家阿飒这么乖,阿婆哪舍得不要啊。”
画面一转,阿婆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被疾病折磨的老人枯瘦的已不成人形,她拉着自己的手,用很低很低的声音说着:“阿婆要走了,可是我家阿飒还有好长好长的路呢,你答应阿婆,一定要好好过日子。”病床前的自己点了点头,阿婆含笑而逝。
三娘哭了起来,哭的伤心非常,忽听有人叫她:“阿葛,阿葛,醒醒,醒醒……”声音清朗好听,是阿聿。
三娘睁开眼,看见清俊熟悉的脸上满是焦急,不禁道:“阿聿,出了什么事儿吗,你怎这般着急?”
他眼里的急色尚未褪去便染上了欢喜:“阿葛,你醒了,你真醒了,我以为,以为……。”
三娘:“你以为什么,以为我死了吗?”
阿聿脸色一变,伸手贴在她的唇上:“不许说,我不许你说这个字。”
三娘:“好,我不说,可是阿聿,我后背疼的厉害。”
小荷走了进来:“皮肉都咧开了,能不疼吗,多亏了张神医在,给姑娘止血敷药,不然可不止疼,只怕姑娘的命都保不住了。”说着眼泪掉了下来。
三娘:“我这被打的都没哭呢,你哭什么?”
小荷抹了抹眼泪:“谁说姑娘没哭,姑娘刚在哭的可大声了,一边儿哭一边儿说胡话,把季先生都吓坏了,姑娘刚是做梦了吗,梦见了啥伤心事,哭的那么难过,季先生叫了您好些声都没醒。”
三娘想起梦里的阿婆,摇摇头:“梦见了一个很久不见的亲人。”
小荷:“姑娘的亲人哪有很久不见的,不都在葛家村吗。”
三娘:“或许是上辈子的亲人吧,好了,不说这个,我是怎么回来了的?四宝的案子如何了?”
小荷:“是季先生把您带回来的,回来的时候都不省人事了,张神医又是针又是药的折腾了一通,姑娘都没醒过来,好在张神医说姑娘的伤瞧着虽吓人,却并未伤到骨头,只是姑娘得在床上好生将养些日子了。”
三娘着急的道:“那四宝的案子呢?”
阿聿:“你别着急,刚陈大人让人送了信来,说田世仁已经招认,是因嫉妒四宝加之当年你曾拒婚,故此心怀恨意,方才诬陷四宝舞弊,连同田世仁的供词此案重审的案卷已呈皇上御览,不日四宝便能回来了。”
三娘松了口气:“这就好,不对啊,我不过睡了一觉,怎么发生了这多事儿?”
小荷:“姑娘,哪是睡了一觉,姑娘这一觉可是睡了两天两宿呢,姑娘要是再不醒,可要把季先生急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