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觉着好笑,就是自己都替这世子脸热,哪儿跟哪儿啊。
阿聿倒一点儿不觉得尴尬:“阿葛应了亲事,若非出了些事儿耽搁住了,阿聿已上门提亲,虽未成礼却已下定,祖父不好过来特意交代小婿当来给岳父岳母见礼。”
常氏咳嗽了一声:“你说你跟三丫头下了定?”
阿聿点点头,伸手把自己腰上的荷包里拿出一枚印章来:“此是姬家祖上传下的印章,一共两枚,两枚印章上分刻了姬姓,这两枚印章是用一块极品田黄切割而成,分开是两个单独的印章,合在一起便是姬姓,这两枚印章中任何一枚都可调动姬家的暗卫 ,如今阿聿手中只有这一枚。”
二娘不禁道:“你是说,阿葛收了另一枚,怎么可能?”
阿聿:“另一枚印章的确在阿葛手中。”
阿聿一番话屋里人都不知该说什么,沉默半晌,常氏方道:“既然你二人彼此有意,为何三丫头躲了起来,过年都没家来。”
阿聿:“岳母大人,此间有些误会,阿葛恼了我。”
大娘:“你既知阿葛的性子,就该知道,若她不点头,别说你们国公府的什么传家宝在她手里,就算已然定下了亲事,也无用。”
阿聿:“这个阿聿明白,若非确定了彼此的心意,阿聿也不敢把传家的印章相赠。”
常氏:“虽如此,我葛家一个庄户人家,与你们国公府门第悬殊,这亲事总归不大妥当。”
阿聿:“姬家虽虽叨天恩,有世袭的爵位,而小婿父母早逝,也无兄弟,这爵位只有小婿承继,但小婿却无意仕途,不会入朝为官,这爵位也不过一个空衔罢了。”
常氏:“便你不想当官,你家里可会答应吗?”
阿聿:“小婿自小跟在祖父身边长大,祖父开明,对小婿唯一的要求便是早日娶妻生子。”
冯夫人忍不住笑了出来:“看起来老公爷一早就惦记曾孙子了。”
二娘凑到常氏耳边小声道:“娘他喜欢做买卖,兴和就是他开的。”
常氏愣了愣心道怪不得听常三说,这些年兴和总帮着常记呢,原来是这个缘故,看起来两人还真合适。
阿聿本来生的就好,又会说话,三言两语就表明了祖父的态度,那就是绝不会委屈了孙子媳妇,常氏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越看这女婿越顺眼,这回儿反倒觉得三娘不对,有什么事儿不能当面说,躲起来做什么。
想到此,看了大娘二娘一眼:“三丫头到底 在哪儿?”
大娘咳嗽了一声:“娘,这个三丫头可不让说。”
二娘也道:“娘,三丫头那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也不能说。”见娘瞪着自己,二娘:“娘您瞪我也没用,三丫头最是记仇,我可不敢得罪她,不过呢,前几日四宝捎了信儿来,让把三丫头使的东西收拾了送过去,我就纳闷,四宝好端端的要三丫头使的东西做什么?”
阿聿:“我这就去豫州,小婿告退。”转身匆匆去了。
常氏白了两个女儿一眼:“你们俩既然早知道三丫头在豫州怎么不告诉他,还让他满世界的找人?”
二娘:“娘,您别瞧着他长得好看,会说话儿,就怎么看他怎么好了,他可精着呢,估摸早就知道三丫头在豫州了,这么着是为了让咱家先认了他这个女婿,再去寻三丫头。”
常氏:“胡说,要真知道还能这么找啊,你们给她捎个话儿,既然收了人家的传家宝,就不能这么折腾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