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华。”
张三连连感叹,“他是个值得任何人尊敬的汉子,当时太子一党的多数都死于非命,只有这李太傅当时回家奔丧不在京中,却也受到牵连被打断了双腿,我亲眼所见他的腿肉被打掉,一片血肉模糊,也没有人给他包扎,蝇虫滋生,伤口恶化感染,他便用碎碗将腐肉刮下,腐肉不易割断,他便慢慢的磨着,那刮骨的摩擦声让我惊出一身冷汗,永生难忘,我敬重他是个汉子,便偷了媳妇陪嫁的玉镯,当掉了,给他买药敷了腿,虽然没有治好,但命留了下来。不过牢房阴暗潮湿,他时常也会旧疾发作,疼痛难忍。”
“啊酒知道此事吗?”
“沈小姐虽然长得丑,但心地很好,我都没说什么,她就七七八八的猜了个大概,还骂他臭老头,让我继续给他买药治腿,顺便勒索他让他教牢犯们认字读书,刚开始也没人不乐意,后来苏霸天出面,所有问题都解决了。”
“苏霸天?”文玺又是一怔,这里都是些什么人啊?
“苏霸天是早年沈慕寒将军打败西禹时的一个俘虏,以前常在牢里作威作福,现在沈小姐把他收拾了,他一下子温顺起来,倒让我们不自在了。”
文玺了然的点点头,眸色在烛火的映照下微光闪烁,滟潋无边。此刻张三已经醉了,文玺提过食盒,里面还有沈凌酒最喜欢的鸡腿,他施施然走到牢房门口,瞧着睡得香甜的她,把食盒递给给她打蚊子的苏霸天道:“你们拿去吃吧,她不到明日是不会醒了。”
苏霸天微微楞了一下,问道:“你是文玺将军?”
“正是。”
“瞧你一副女人样,改天老子出去了,咱两较量一下,怎么样?”
“你出的来再说吧。”
“我老大说了,等她出去,就会想法子把我们都弄出去。”
文玺:“……”
文玺扶额,不忍直视道:“她说这话的时候,是不是喝了酒?”
苏霸天回忆了一下,点点头。
“酒桌上的话,能信吗?”
苏霸天哼了一声,“我相信我老大,你可以滚了。”
文玺:“……”
这是被沈凌酒荼毒得有多深啊?文玺不忍再看,转身走了,剩下苏霸天沉浸在他即将出狱的美梦里。
沈府
这几日沈焕身体抱恙,听说沈凌酒又闯了大祸,把自己作到了监牢里,还成了杀人犯,他一口气没提上来便气晕了,大夫来看过是说怒火攻心,心病还须心药医,让他自己舒缓心情,沈焕哀叹,他纵横沙场一辈子都没见过比沈凌酒更让他不省心的人,如果不是大房倒了血霉,就是他前半生杀戮太重,现在糟了报应。
沈煜书去了通州,目前为止只言片语都没传回来,也不知道是生是死,小酒儿又深陷命案,三房庶出的沈云兮和二房嫡出的沈梦烟又闹着修葺别院,添置新衣,子孙个个不省心,真是让他这个祖父操碎了心。
与其相反,沈云兮那是身心舒畅,能吃能睡,还能出去闲逛朝美男抛个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