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姗还有别的人证,可以逃脱罪责,因为同一时间,不可能同时遇见两个傅姗,如果行刺成功……那么,易容成傅姗的女人很可能就会借机易容成傅湘琴,就像替换沈煜书那样,成功取代傅湘琴,从而和傅姗联手起来掌控整个傅家!”
青葵听得冷汗涔涔,不由倒抽一口冷气。
苏玉楼停止敲击茶盏的动作,口吻凉凉道,“掌控傅家是其一,我觉得幕后主使的意图应该是你。”
“我?”沈凌酒微微发愣,“你是说,那个女人刺杀傅湘琴是为了取代她,之后顺理成章的接近我?”
“不可以么?”苏玉楼淡淡瞥她,“傅湘琴跟你走的近,你未必对她设防,成功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可幕后主使为何要杀我?是觊觎我昭王妃的位置,还是想除掉一个会易容的对手?”
“都有可能。”苏玉楼神色凝重。
“师父,都是你造的孽,你看……搞不好哪天我就小命不保。”
“易容术是为师求你学的?”
“不是。”
“为师让你嫁给昭王的?”
“不是。”
“那跟为师有何关系?”
沈凌酒智商下线,“我竟无言以对……”
“等等……不对……”沈凌酒智商上线,“青嫣是你一手栽培的吧?现在幕后黑手就是她,你怎么说跟你没关系?”
“青嫣充其量是把锋利的刀,她跟你无仇无怨,为何要除掉你?”
“你说得对,不过即便青嫣身后还有雇主,那么你也是帮着雇主磨刀的人!”
苏玉楼瞪她一眼,“强词夺理!”
苏玉楼揉了揉额头,连日坐马车,又担心有人会来抢夺冰玉蟾蜍,他神情紧绷,未曾放松过,又遇上这么一个不省心的徒弟,他身心疲惫,苏玉楼起身正要走,不料被沈凌酒一把拉住。
他俯身看去,只见沈凌酒将他紧紧拽着,垂着头,良久她抬起头,唇色微微发白的看着他道:“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苏玉楼看着她额头的细汗问,“你不舒服?”
沈凌酒皱眉,咬了咬唇,道,“昨晚擒住的那个刺客,我想应该问不出结果,假设她是被青嫣易容,青嫣也不会笨到让人看到她的真面目?万一暴露,岂不是祸害自己,所以……我们只能采用计策引诱青嫣出来。”
“怎么引诱?”苏玉楼瞳孔微缩,呼吸急促。
“如果幕后主使的目的是为了杀我,那么……我们也可以扮作买凶杀人的对象去接近她,最后再伺机擒住她,你觉得呢?”
“是个不错的主意,只是……有些冒险。”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青嫣的死在苏玉楼心里盘亘占据了三年之久,他比任何人都渴望找到她,可面对如此危机,谁又知道会不会被反将一军呢?如果拿阿酒的生死去赌……他犹豫了一下,“此事需从长计议,需要制定一个万全之策。”
“这是当然,晚上我找王爷商量一下。”
“如此最好。”苏玉楼说完看她脸色苍白得厉害,“你……真的没问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