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人的。
沧九看着渐渐消失的光线,发了好一会儿呆,转过身去的瞬间,他眼眶微红,夜风吹来,他的手不再冰冷,就连心也跟着暖了起来。
屋内,小骚包躺在沈凌酒大腿上,让她扇风,时不时抬眼打量着屋内的一切,生怕他睡着,被扔出去似的,明明双眼困顿,却不舍得闭上。
随从们都退了下去,只有青葵留下来伺候。沈凌酒让她在外面的小塌上休息,顺道思索今晚睡觉的事。
青葵却是不走,直直的盯着小骚包,看这样子,一会儿怕是小姐睡着了,小骚包还精神着,小姐跟小毛孩一起睡,万一他手脚不老实,摸到不该摸的地方怎么办?
沈凌酒似乎看出了她的忧愁,十分轻巧地道,“去睡吧,有事叫你。”
“是。”迟疑了一会儿,青葵吹灭了两盏烛台,掀开珠帘出去了。
“阿酒,我好喜欢你的房间,怎么办?”小骚包翻身捧着脑袋在床上,双目炯炯的望着她。
“这是你皇叔的房间,这房间里除了梳妆台和我的几箱衣服,其他都是你皇叔的,我就没动过,哦……这张床有半张是我的。”
“原来阿酒你在王府混的这么惨。”说着小骚包起身脱衣服。
“你这衣服脱了也卖不了几个钱,穿回去。”
“是这个……”
小骚包扯开衣襟,自脖间扯下一块小型玉坠,呈给沈凌酒道:“送你。”
烛光下镶了足金的玉坠金光四射,灿然生辉,照亮了整个床帐,不愧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看着光芒经久不灭的粉坠,沈凌酒按捺住占为己有的兽念,眼观鼻,鼻观心,手指划过他的双下巴,邪邪一笑,昧着良心说话:“你觉得王府缺这些玩意吗?”
王府不缺,她缺!
小骚包果然一副骚包体质,一被人摸了下巴就会脸颊生红晕,自动羞涩,“也是。”
于是他又在怀里掏了掏,掏了半天掏出一本小册子,“呐,这个算投其所好吧?”
好家伙,竟然随身携带着这些东西。
见沈凌酒眼睛都直了,小骚包羞涩的眼波潋滟了一层又一层,“阿……酒……。”
沈凌酒夺过小册子,随意翻了几下,一颗心顿时揪紧了,她一把抓过他,揪住他领子道:“说,在哪里翻出来的?”
“桌案下面的褥子里。”
小骚包一双眼睛里澄澈湛明,水汪汪的眸子里倒映着灯火。
“嘶……你敢说出去,我就杀人灭口!”沈凌酒看着他眼里那团灯火威胁他。
“唉……想不到咱俩都把酒言欢逛青楼的情意了,如今会落得为一本小册子反目成仇,你还要将我灭口……我……我心好痛……在你眼里,我还不如一本小册子!噗……”小骚包作势便要躺下去表演喷血场景。
沈凌酒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他嘴巴,“你敢喷口水,我就扒光你,吊到小伶馆去晒小鸟!”
小骚包条件反射的捂住裤裆,嘴却不老实的伸出舌头舔她的手掌,沈凌酒突然想到什么,一把拉开他,问道:“问你个事,你要如实回答,否则我就阉了你!听明白了么?”
“你……你说……”小骚包吓得花色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