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满双目,好像触碰了某个禁忌的机关,她一瞬间变得呆滞。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看着空落落的手掌。她转头去看司行儒,他面色无异,可眸色却已变得清凉。
回府的马车上,司行儒嘴巴抿成一条直线。沈陵酒自觉的靠着马车门口坐,自我感觉,他这幅德行实在是不好看。就跟那受气的小媳妇儿一样。
她摸着下巴,抖着腿,不就揍了个人吗?至于么?一副受气包的样子,是等着她哄吗?
看着她不断抖动的腿,他的脸色更僵了。
她慌忙解释,“我也不想抖的,我不是想挑衅你……我就是控制不住……以前沈煜书想要揍我时,我就这副德行,都是被他揍出来的,都阴影了好多年了……”
“沈凌酒!”他低咒一声,颇有些咬牙切齿,这实在不是他云淡风格的逼格,“你过来……”
“你会不会揍我?”
“一炷香之内,你若不能把本王的心情调理好,就不是揍你这么简单的事儿了!”
休了她,这个想法还未曾有过,大度的包容她的所有,比如花心,粗鄙,不着调……咬咬牙也可以……可看她对沈煜书思念成幻……他的底线……他现在还有什么底线!整日都在为她操心!
不能休,不能揍,嫌弃没用,他抬手按了按眉心……原来成了婚,竟然可以这么窝囊!
换了从前,他定然甩袖走了。
沈凌酒咬着手指,完了,哄人她是最没经验的,她擅长的是自荐枕席,一炷香之内……有点考验人啊……
看他那个臭脸,一副不近女色的样子,用身体收买他显然不太可能,搞不好还会被直接丢出去,完了,黔驴技穷了……想不到她沈凌酒也有撩汉撩到手发抖的一天啊……
“夫君啊……其实生气这个事儿呢?睡一觉就好了!没有什么是一张床不能解决的事儿,如果有,那就泡个脚再睡!”
“嗬……你还想睡?”
卧草,言下之意是连睡都不给她睡了!沈凌酒当下就急了,“你……你说清楚,你不给我睡,想给谁睡!”
司行儒:“……”
“夫君啊……你看要不我给你唱首歌,解解闷怎么样?”
沈陵酒一副‘我就是随口说说,你别当真的表情。’结果就听到他幽幽开口道:“可以……”
她差点没从马车上一头栽下去!
被他用眼睛盯了半响,她咳了咳,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别后悔啊。”
司行儒端了案几上的茶,犹记得上次辰宫宴上,她清越的嗓音唱出的歌儿婉转至极,思量间,沈陵酒已经唱了起来,“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
她声情并茂,嗓门洪亮……
司行儒含在口里的茶几个来回没忍住,直接朝她喷了出来!
沈陵酒淡定的擦了擦脸,继续兴致高昂的唱:“嘿嘿……参北斗哇……生死之交一碗酒哇,说走咱就走哇,你有我有全都有哇,嘿嘿……全都有哇,水里火里不回头哇……路见不平一声吼哇……该出手时就出手哇……”
她一边唱还一边用手在马车上拍节奏,叮叮咚咚的,表情十分粗狂豪迈!
驾车的萧挚吓了一跳,和坐在外面的青葵,两人对视一眼,表情瞬间呆滞!
这唱的是什么鬼?
司行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