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一紧,人就已经被抱进怀里。他的力气好大,好像是要将她整个人揉进自己身体里一样。因为他比她高出许多,所以沈凌酒不得不踮起脚尖才能让他霸道的拥抱不至於勒痛自己的纤腰。
“想我吗?”
他说完这句话,空气瞬间沉寂了下来。
她想过一万种遇见他的可能,她怕他生气,怕他不理她,甚至不听她解释,他如今的举措像是暴露了他最脆弱??的情感般,患得患失的样子让她心疼。
他敏锐的捕捉到她急促的吸气声,以及微微发抖的身子,他叹了口气,“你哭了?”
沈凌酒鼻腔发堵,她窘迫的说:“……怎么可能,是泉水。”说完她又逞强的补充一句,“这点麻烦都搞不定,怎么有资格做你的女人?”
司行儒抱紧她,有种难以言说的感觉,翻涌在胸口,久久难以平静。
上了马车后,他拿过干净的毛巾给她绞头发,指尖触碰到她温热的耳廓,顿了顿,马车缓缓的走动着,不时传来咯吱的声响,他手法很轻柔,不像是他惯常的作风,似是在走神。
“你不问我为什么会来这里么?或者……我和容华都发生了一些什么?”沈凌酒抱着膝盖,下巴搁在手背上,语气软弱得有些不安。
“本王……相信你。”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得很缓慢,低低的嗓音余韵悠长。
下一刻沈凌酒猛的回头,对上他的眸子,咫尺相隔,鼻尖对着鼻尖,她在他幽邃的眼里看到了惊慌失措的自己。
司行儒很平静,完全没有她预想中的反应。
两相无言相对了半晌,她终于慢慢地回过了神,如果心可以碎的话,她想,这一刻她的心一定碎成了灰。那种感觉比让她如厕忘了带厕纸更加的心如刀绞。
“你为什么要把容华软禁在凌烟阁?他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容华本是她雇来养雀凰的,可打从他来的第一天起,她就在怀疑他,可他实在太安分守已,她找不到他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直到那一次他吻了她,她才意识到问题出在了哪里。一个吻能让一个女人辨别出对方是爱自己,还是单纯的想占有。
容华属于后者,他神色里不自觉的含了一丝猎人捕猎才有的精锐,又像个赌徒,孤注一掷,胜券在握。
容华的出现实在太过巧合,气质出尘,温文尔雅,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皆是司行儒的影子,就连眼神都模拟的有几分相似,他这么做只是想让她爱上他,如果容华是有人刻意安排过来诱惑她的棋子,那么这步棋从苏玉楼得到雀凰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布局了。
有这么一个出色的男人存在于王府,不管她有没有同他发生什么,都很容易引起司行儒的猜疑,从而离间两人的感情。
只是她想不明白,什么样的人能驱使容华为其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