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去服侍废太子,在冷宫韶凉宫诞下一个孩子,我想真正在韶凉宫诞下孩子的应该是赫连黛姬。”
“如果事实真是这样,太后赫连秀敏怎么会允许这一切的发生?而且她作为后宫之主,黛姬诞下孩子的事儿,她必然是知情的。”
“黛姬如果连同太后较量的手段都没有,岂不是空负才学?如果赫连秀敏不答应她生下孩子,凭着先帝对她的宠爱,赫连秀敏的皇后之位怕是不保,而且要瞒住先帝生下孩子,没有赫连秀敏的支持也是不可能的,赫连秀敏不管是出于亲情还是威胁,都不得不被迫接受这个孩子的诞生。至于她们姐妹两人之间究竟有何瓜葛和协议,怕是只有赫连秀敏才知道了。”
“也许不让先帝知道这个孩子的诞生,也是赫连秀敏的主意,那时候她未有子嗣,不得不为自己将来的孩子考虑。她作为孩子的姨母,也许是人性未泯不忍心杀掉一个孩子,也许是因为黛姬的退让和低调,但世事无常,赫连秀敏竟一无所出,所以这些年围绕在昭王身边的危机从未解除过……”蓝安行露出恍然之色,觉得昭王这些年活着从未容易过,若赫连秀敏没用蛊虫控制他,恐怕他连活到现在的机会都没有。
“如此,便能解释他对赫连绯璎的纵容和复杂的感情纠葛了,如果赫连黛姬是他的生母,那么……绯璎公主便是他的表妹了。”
“是啊,母亲的牺牲和恩情,会让昭王对娘家的表妹格外照拂。”蓝安行面色无波地说着,心中却久久难以平静,他细细一想后,突然又疑惑道:“对了,这一切不过都是猜测,王妃为何那么笃定黛姬就一定是王爷的生母呢?”
沈凌酒将卷轴收起来,道:“知道我为什么问你萧挚有没有去乾州吗?”
“不知道……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夜风袭来,沈凌酒手上的肌肤泛着微微的凉意,“因为要证实这个猜想有个很简单粗暴的方式。”
蓝安行脑中空白了一瞬才回过神来,“我明白了!”他不可置信的说道:“王爷他……他竟然是派萧挚去乾州开棺验尸吗?”
“不错,要证实纪尤是不是他的生母,只要开棺验尸便好。”沈凌酒垂下眼帘勾了勾唇,“时隔多年,虽然无法验证纪尤是不是处女,但是她有没有生育过,却是能从尸骸看出来的。你也说了萧挚从乾州回来后,他将自己反常的关在了书房内,想必……也是花了一些时间消化这个事实!”
蓝安行望着她平静无波的眸子,久久不能言语。
沈凌酒整个人精神也随着松懈下来,像是经历了一场战争,几要虚脱,她抱着双膝,忽然严肃起来,“或许我们现在更应该思考的是另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绯璎公主带着他的画像来的目的是什么?”沈凌酒握着卷轴的手猛然撰紧,“肯定不是认亲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