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想起了一点正事,她问:“哥,当日文玺表哥拉回来的尸骸是怎么回事?”
沈煜书凝神道:“当日我在青峰崖被人追杀,掉下悬崖后,将衣服换在了一个刺客身上,然后我落到河里被水带到了一个小渔村,昏迷了将近两月。”
细碎的风钻入马车内,帘帐飘扬,撩动沈凌酒的发丝,沈煜书伸出纤长的手指替她梳理好。
沈凌酒眯着眼,半是享受,半是疑惑,“那当初表哥为何要骗我,又说尸体的手腕处被接过,大腿内侧有胎记的,害得我伤心了好久。”
“他大概也拿捏不准我究竟死了没有,但既然我把衣服换在刺客身上,他大抵是觉得我有自己的打算吧,便将计就计了,免得你一直牵肠挂肚的,有个坏的结果也比漫无目的等着要好。”
沈凌酒不出声,沉默了一会儿后,问道:“那你回来为何不先联系我?反而是我师父?昭王……他他知道你回来了吗?”
“那个渔村三面环山,前面是水,完全与世隔绝,当时我们回来先是乘舟,后来听说徐寿曾在一个山头掉落水中被渔民救起,我才和苏染想办法爬山走出来,你去诏狱那日,我和她才刚到京都,正好赶上苏玉楼带着人去搭救你,我便跟着去了,苏玉楼带的都是昭王的人,昭王后来自是知道的。”
后面他说什么,沈凌酒一句也没听进去,机智的抓住重点,“苏染?你和苏染?怎么回事?”
身上的人有一瞬的静止,他的视线移向女子的双眼,恰巧沈凌酒也在看他,四目对视的瞬间,她看到他眸里闪过一道如同暖阳的光辉,丝丝缕缕间沁入心肺。
沈凌酒瞬间猥琐了…
“一月前苏染随着苏尚书回乡守孝,不料途中翻船,想不到她竟然大难不死和你冲到了一个渔村里,说吧……你两是不是生米煮成熟饭了?我是不是有大嫂了?”
沈煜书蓦地眸光一闪,紧紧地盯着她,“胡说什么!”
说着,他随手取过水囊喝了起来,“你哥是那种趁人之危,禽兽不如的人吗?”
“我倒是希望我哥是个禽兽不如的!”沈凌酒恨铁不成钢的道:“霸道总裁懂不懂?你要敢于出击,她就是你的了,她是谁啊?苏染,苏县主啊,大燕多少男人想一亲芳泽,想娶她啊!”
沈煜书瞪了她一眼,口中却似漫不经心般接着说了下去:“她在渔村救了我是事实,和她多日共处一室也是事实,若她……”
“若她坚持要你负责,你也不会推卸?”沈凌酒起了八卦之心,好奇的看着他。
沈煜书沉默了一瞬,苏染温婉的身影又闯入脑海,水青色的襦裙,淡施粉黛,绾着柳云髻,鬓边斜插着一支玉簪,看他时总盈盈一笑,似江南的风景,婉约娉婷。
做个妻子是极好的人选。
沈煜书没有说话,看在沈凌酒眼里那就是默认,她心里默默欣慰,爹妈泉下有知这千年老铁树要开花了,也会喜极而泣的!
沈凌酒拉住沈煜书的手,语重心长,深情款款:“哥,你别灰心,有我在,什么妖魔鬼怪帮你搞不定?”
沈煜书:“……”
来到沧州边界的时候沈凌酒一行人全都易了容,换了装,穿过七陌八巷,车如流水马如龙,叫卖声不绝于耳的多条街道,沿途经过了两个小镇后,两辆马车终于达到了无虚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