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到第二日,摄政王和沈煜书皆得到了昨晚沈凉和高灿街头斗殴的消息。
三人战战兢兢的从早晨等到了中午,都没等来任何惩戒,看着晦暗不明的局势,沈凉和司行谷一起念书后,便不敢回去。
此刻,司行谷写着李太傅留下的课业,沈凉早早写完了,他看着司行谷数年如一日的扭曲字迹,展现出一个介于嘲讽与感慨之间的表情:“你那个死太监不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吗?空了,让那混账教你写写字,练练书法。或者你不喜欢他,我也可以教你……”
一旁的高灿闻言冷哼了声,眼神瞟着沈凉很是不屑。
司行谷垂眼,将笔和纸推到沈凉面前,说道:“不如你先教我看看,啊……就抄这一段吧。”
高灿掩唇咳嗽一声,忽然淡淡出声道:“沈公子,听说你前日又去了倾月坊,容奴冒昧问一句,那夜……”
“什么那夜!我是白天去的!”沈凉勃然大怒。
高灿勾唇,不屈不挠,再度淡淡问道:“白日?听说你一夜未出啊?”
司行谷闻言身子一晃,扶住了桌子,面上表情十分纠结,不知是否该听下去。她关切地望着沈凉,沈凉顶着一张漆黑的脸将她无视。
司行谷只好坐下,静静的吃着葡萄。
“那日我们三人一同去倾月坊后,我发现我的玉佩掉在了那里,便回头去找。”沈凉答得理所当然,慨然自若。
全然没有注意到司行谷看他的眸子猥琐起来。
高灿乘胜追击:“可是花魁侍寝?”
沈凉顾不得礼仪,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什么侍寝?我只是和那花魁下了一夜的棋。”
“那玉佩可是找到了?”高灿口吻讽刺起来。
沈凉沉沉的嗓音透着不悦道:“玉佩便是被花魁捡去了,陪她下棋,她还我玉佩,仅此而已,并没有什么你想的龌龊事!”
“也是,花魁一夜逾千金,沈府虽富,可沈公子却没有那么多的银票。”
沈凉唇角抽了抽,不等他说话挽救可怜的自尊,司行谷便补刀道:“小凉凉,小灿灿的意思是:你白日狎妓有失风雅,不料你说不是去狎妓。小灿灿又说,你还不如说是去狎妓,毕竟没银子狎妓和狎妓比起来,后者虽然败坏风德,却更男人一点。”
沈凉:“……”
高灿凤眼眯了眯,起身走了出去。
沈凉手握成拳,字也不写了。
司行谷看他气得不轻,将怀里的果盘递给他,含蓄的笑道:“你不是想教我写字吗?”
沈凉没说话,平复了一下心情后,他问司行谷,“这太监整日不阴不阳的,你受得了吗?”
“我受得了啊。”司行谷想也没想就道,“小灿灿身上有股清幽的莲香,我喜欢。”
沈凉黑了脸,手里剥的枇杷放进了自己嘴里。
司行谷看得口水直淌,立即道:“朕也喜欢吃枇杷。”
沈凉微微一笑,将剥好的枇杷往她嘴里一送:“那高灿……”
司行谷也不傻,吃着枇杷含混道:“谁是高灿?”
大殿外的高灿正要进来,听到两人的对话,脚步沉了沉,又转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