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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茶见过太子,五王爷,代史大人,母亲。”
听竹也候在一旁,跟着行礼。
“奴婢见过太子爷,五王爷,代史大人,夫人。”
安平侯夫人想也不想的走上前,一把夺过驱魔大师手里的小纸片。
将纸片揪在自己的掌心,她愤愤的瞪着林雪茶,用词严厉。
“雪茶,你便是如此待本夫人的,本夫人哪点对不住你,你的衣着,你的起居,你的饮食,本夫人可有苛待过你的地方,你竟如此丧心病狂,如此忘恩负义,你安的什么好心?!”
林雪茶扑通一声便是跪下。
“母亲此言,说的会不会太重,雪茶做错了什么,竟然母亲如此气恼?”
“你还敢狡辩!”安平侯夫人凤眸冷寒一片,她面上怒气太重,想来心里也是极怒的。
“你若不是要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何至于大白天的关上房门,你名声虽说不好,却也是我安平侯府的嫡长女,怎能随随便便的,让一个大男人进你的院子,进你的屋,你真是下,贱!”
林雪茶清亮的眼眸,倏地滑过一丝冷意,稍纵即逝。
略一垂眸,她却是低声开口,语调染着浓浓的失望之意。
“一个驱魔大师,在世人的眼里,便算是半个和尚,大师早已看破红尘,七情六欲挥断,雪茶与大师,何谈男女之防?!”
“且,屋里尚还有个听竹,屋子里并非只有雪茶与大师,孤男寡女二人,雪茶虽名声败坏,好歹也是自尊自爱的女子,没有做过半丝不妥之事,而母亲,母亲身为雪茶的母亲,却是是非颠倒黑白不分,道雪茶,下,贱……”
她的话,并没有完全说完。
但,她的言外之意,却是传达的很清楚。
安平侯夫人,在睁眼说瞎话,败坏她的清誉。
且,她身为林雪茶的主母,就算真的是林雪茶做错了事情,都该是以教导为主,而绝非是,贱骂与林雪茶。
从这一点来说,安平侯夫人在众人心中的形象,便已是一落千丈。
安平侯夫人面色一冷。
从来都知林雪茶不愚笨,却不知,她竟是如此的伶牙俐齿。
反驳起来,让人哑口无言。
安平侯夫人,亦不是个没有头脑的人。
只是昨夜,实在是被吓得不轻,加之今日,林雪玉又与她道,昨夜出现的人,可能是林雪茶。
多少年来,她都不曾对区区晚辈,卑躬屈膝过。
而林雪玉的话,她当真是信的,心下就是认定,昨夜那抹白影,必定就是林雪茶,她心里芥蒂,恼怒。
这才急火攻心,想将林雪茶,一举拿下。
没想到,林雪茶却是借这个漏洞,反将了她一军。
安平侯夫人手里紧紧捏着,林雪茶递与驱魔大师的小纸片。
“适才有人,同本夫人说,你在你的院子里,用重金收买大师,想着法子来对付本夫人,本夫人也气急了,这才说错了话,就算大师,是红尘之外的人,可,眼下既然有人说了你的不好,你便先来解释一下,大师,为何会出现在此?”
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
林雪茶唇角勾着点点笑意,眸里却是没有丝毫波动。
她低着眼眸,旁人看不到她眼里的情绪,只能看到她紧抿着唇,姿态卑微。
“此事雪茶,雪茶不想多说,还请母亲,莫要为难雪茶。”
“为难?!”
安平侯夫人冷冷的哼了一声。
“你不愿说出缘由,是因为,你本来就是在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你想害我,是不是,你的心胸,就这么狭隘,就是因为,昨日本夫人骂了你几句,说你出门不打伞病了怎么办,你就怀恨在心,忍不住要对本夫人下手了,是不是?”
“雪茶没有!”
“没有!”安平侯夫人正欲发怒,却是李初然出声,截断了她的话。
“凡事都讲求一个证据,夫人,还是先拿出证据,再与玥兮郡主,一一核对罢,毕竟,玥兮郡主身份高贵,夫人口下,需得谨言。”
五王苏安眸色微动。
他望向身旁站着说话的男人,见他面色清风如玉,不见一丝阴霾,但若细瞧,他眸底却是疾速的掠过一丝冷意。
五王苏安微微挑了挑眉,并不言语。
倒是太子苏堇,看了看林雪茶,又看向安平侯夫人,淡声道。
“话亦不能这么说,郡主院子里,无缘无故出现了一个男人,问郡主缘由,郡主又不愿多说,夫人自该气恼的,何况,又有婢女告发郡主,说郡主连同大师,密谋迫害夫人,夫人气急攻心,说错了些什么,亦无可厚非不是?”
李初然的视线,凝在林雪茶的身上。
“若是郡主并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太子爷此话,不觉得,委屈了郡主么?”
太子似是一窒,并未答话。
林雪茶幽深的黑眸微闪,也没有开口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