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嗯?”
叶朵朵又是一愣,眼眸一转,不干相信的道:“莫非你还想把你爹打一顿?太大逆不道了。”
“我没说我要跟他讨。”
容寒声睨了叶朵朵一眼,那眼光里竟有几分嫌弃。
叶朵朵没吭声,这才察觉自己的手还被他拽着。她没好气的抽回手,才道:“你爱跟谁讨,跟谁讨吧,现在你给我闭嘴。”
这男人到底知不知道他伤的很重啊。话辣么多,还想好不?
叶朵朵皱眉,懒得再搭理他,转身疾步走出了办公室。
过了一会,她才端了个器材盘进来。
清理,消毒,最后用纱布在破皮肉的那一块缠了二道。
做这些的时候,她很专注,虽然目光触及容寒声那浅麦色的肌肤时,她总难免有些走神,但是她的手还算稳,该做的都做了一点不差。
容寒声趴在那里,半个小时的时间里也一动不动。甚至,他还闭上了眼睛。
时间在这间二十平左右的房间里缓缓流淌着,叶朵朵做的自然娴熟,容寒声也受之坦然,两人都没觉得任何的不适。
伤口处理好,叶朵朵才让容寒声起来,替他穿了衣服,然后领着他去拍了X光片。
拿到片子看了看,叶朵朵的脸上也多了一抹暗色。
“你爸可真够狠的,骨头都快移位了。再多二下,你这脊椎骨就要断了,下半身就躺在床上吧。”
她的话里带了莫名的怒气。话里的意思又听得人胆战心惊。
伊森脸白了白,张口便问了一句:“叶小姐,你说的这么恐怖,那老大现在要不要紧啊?”
“要紧,当然要紧了。”
叶朵朵那怒气没地方发泄,正好冲着伊森来了,“伤了骨头,压迫了神经还不要紧吗?住院吧。从现在起躺床上哪也别去了。”
她知道伊森做不了容寒声的主,所以这么说完就又看向了容寒声,
“别以为我是吓唬你。你现在的情况真的很严重。恢复的不好,可能会留下后遗症。所以你最好乖乖的听我的话,住院治疗。当然了,我可以安排其他医生负责你。你不用担心会有什么麻烦。一切以治病为主,OK?”
叶朵朵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表情绝对是专业认真不到丝毫个人感情的,这样的她小脸上似乎多了一层淡淡光华,让人更加不舍侧目。
只不过,容寒声听了她的话却微微的皱了眉。
“为什么要其他人?”
他一问,叶朵朵愣了一下。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避嫌啊,亲!
没等她吐槽,容寒声又来了一句:“你怕了?”
“我怕?”
叶朵朵瞪大了水眸,盯着容寒声看了一会,又眨了眨眼,“也对,我好像是有点怕。你那位未婚妻,用一杯牛奶就让我停了职,我哪还敢在你身边转悠?”
闻言,容寒声眉间沟壑骤起。
“她已经不是我未婚妻了。而且,这种情况以后不会发生。”
哪种情况?许凌晗欺负她那种情况吗?
他这是打算做她的保护伞了?
叶朵朵笑了笑,“我不知道能不能信你。反正我只觉得男人说这种话很苍白。你容寒声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一天24小时跟着我保护我。所以指望你大概指望不上,我还是自己管自己吧。我不想惹事,你请别人来护理你。”
这番话甩出,容寒声那眼中立即就折射出了五彩潋滟的波光。
各种颜色都有,意味复杂的让人难辨。
过了一会,他才突然讥讽的笑了笑,“叶朵朵,你还真会自欺欺人。不想惹事?你以为你能躲掉?若是有人想针对你,你就算躲我躲到天边,也有人把你挖出来。”
叶朵朵:“……”
好像也对。许凌晗那样心机深沉的女人,认准了她为敌,大概也会不死不休。躲也没用。
叶朵朵呆了,而且呆的有点彻底,连容寒声倾身凑过来,她也没察觉。
“我只想让你护理,别人我不相信。而且,我有洁癖,乱七八糟的人碰我我会反感,这样大概不利于治疗。你觉得呢?”
“嗯?”
叶朵朵又瞪眼成了懵逼状,“……我什么时候不是乱七八糟的人了?”
这男人竟然主动把她划到了正常人一类,没有贬低她,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正想着,容寒声那脸又离开了一些,他站直,眉目一挑,讥诮无双,“你也是乱七八糟的人。只不过你已经碰过我了,算有前科,比他们好一点。我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叶朵朵:“……”
此时,她心里只有二个字:“卧槽!”
忍无可忍之下,她竭力的调动着她那原本贫瘠的语言打算回击容寒声。
还未组织好语言,就听容寒声又提了一个让她完全没办法拒绝的条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