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熙那个小家伙是不是还在闹腾不睡,却没想到一进门竟看见了孟白。
“师父,你怎么来了?”
叶朵朵本是一脸喜色的迎了上来,走到跟前却见孟白神色凝重,就愣了一下,“师父,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哦,没有。”
孟白忙道,看向紧跟在叶朵朵身后的容寒声,说道:“我来没什么大事,她师娘说朵朵最近没过去,让我带了点东西过来。另外,还有袁木的事情,我想,我应该跟你们说一下。”
听到这里,叶朵朵才明白,他这么晚过来,主要是说袁木的事情。
回头看了看容寒声,她就扶住了孟白的胳膊,“那先坐下说吧。别在门口站着了。”
孟白没有异议,叶朵朵扶着他走到沙发那边,容寒声则亲自泡了清淡的茶端了过来。
落座后,两人都没吭声,等着孟白自己说。
孟白将杯子往自己面前端了端,没有喝,放下便道:“袁木的事情,我已经报警了。人现在在警局。他从医院里弄出尸体,这是违法的。这个必须公事公办。另外,我给我的一些老朋友都发了正式的通知,如今我跟他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我那些老朋友都挺给我面子,他们都说了,以后也不会跟他来往,在这个圈子里,不管国内国外,只要有我的地方,就没有他。这样的处理,你们觉得行吗?”
在医疗圈,孟白影响力巨大,认识他的会给他面子,不认识的会忌惮他的影响力。
如此一来,袁木在这个圈子算是混不下去了。他即便是顶尖的专家,也没人敢支持他了。他的职业生涯,即便不是断送,也会遭受重创。
这种处罚……
叶朵朵看了看容寒声,见他脸色微微有些僵,生怕他驳了孟白的面子,忙转脸看向孟白抢先道:
“师父您说的这是什么话?这有什么行不行的?我们之前不都说好的这事交给您全权处理。我们不过问了。您不管怎么决定都行,用不着跟我们报备的。”
叶朵朵说道。说完胳膊肘动了一下,捅了捅身旁的容寒声。
感受到她微小的力道,容寒声才稍有些不情愿的开口:“朵朵说的对。这件事孟老自己做主。”
孟白闻言露出欣慰的表情,沉默了一会就站了起来,“那行。我也没有别的事情。既然你们都给我这个老头子面子,那我也就领了你们的情。谢谢!”
他突然很郑重的说了一句谢谢,叶朵朵慌了,连忙站起走过来,“师父您这是干什么。我的命还是你救的。要是没有您我哪能坐在这里。”
“是啊。孟老,您对朵朵的救命之恩我也无法报答,这点小事您要是跟我说谢谢,我倒是惭愧了。”
容寒声心里虽然觉得孟白对袁木的处罚没有达到他的要求,但是听了这句谢谢,他又不好再说什么了。
孟白知道他们两个都是明理懂事的人,听了这话也就没再多说,只点了点头,随后就告辞了。
叶朵朵将他送到门外,又约了下次过去的时间,没让容寒声跟着,就站在门口跟他说了几句贴心话。
安抚好了孟白的情绪,送走他之后,她才转回到容寒声身边。
“我师父一直很看重袁师兄。他不忍心赶尽杀绝。你别生气,师父他毕竟也救了我,没有他老人家我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现在呢。”
叶朵朵抓着容寒声的衣袖说道。容寒声低头看了看她紧张兮兮的脸,笑道:“我生气又有什么用?他是你师父,也算是你父亲,我的岳父大人。岳父大人做的决定,小婿怎敢生气?”
被他的话逗笑,叶朵朵顺势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贫嘴。”
“行了,上去吧。这一天,累死了,晚上好好放松一下。”
他眸光闪烁带着浓浓的暗示意味。叶朵朵脸一红,松了他的胳膊,自己先跑上楼了。
一夜缠绵,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晴好的天气。年底很快就到了,容寒声在周旋于年底的各种应酬之间的时候,叶朵朵的新诊所也开业。
她本身在滨海医疗界名声就不错,又有容家的人脉支持,所以这诊所一开业就经营的有声有色,几乎没有走弯路就上了正轨。
两个人都是前前后后的忙碌了两个多月。轻松下来,年已经早过完了,转眼就到了春暖花开的四月天。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这一天从诊所下班回家看着路边树木上新抽出的绿芽,叶朵朵就开始琢磨着应该找个时间一家人出去踏青。这个念头冒出来就没歇下去,她兴致勃勃的规划了好几天线路,准备晚上回来跟容寒声好好商量一下。
却没想到,这一夜,容寒声都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