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保证走到今天,他的手上都是干净的?”
她抬眼,盯着叶朵朵,眼中先是散出了一丝冷光,而后又突然笑了笑:
“你要是不愿意背这个锅,也可以。那你就当我做这一切是为了我自己泄私愤。她林芳如对我不敬,我对付她是我的事跟你无关。”
安娴这么说也许是在安慰她,但是叶朵朵知道这种安慰除了讽刺还是讽刺。
牙关紧咬的沉默了一会,叶朵朵才道:“你在这个时候找我来告诉我这些是为什么?难道还想让我帮你泄你的‘私愤’?”
“没有。”
安娴接的爽快,“我知道你不会。我约你来说这些,一是因为我知道你心里已经怀疑我了,觉得是时候该告诉你实情了。毕竟,你妈妈的心脏在我的身体里跳动,不管你认可不认可,我都认为我对你有责任。我们之间不应该有猜忌和仇恨。我始终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稍稍停顿,“第二,你已经给林芳如解了毒了我知道。不过我希望下次你不要再插手我跟她的事。我不要求你帮我,但是希望你不要破坏。”
“你还想对她下手?”
叶朵朵不由的提高音量,瞪着她吼了一声。
安娴脸色波澜不惊,盯着叶朵朵看了一会,倏尔又冷冷道:“那要看她什么意思。在这样针对你,针对我的话,我想我还会给她教训。”
“你不要乱来。”
叶朵朵制止道,“寒声不会允许的。他对这件事有疑心,迟早会查明。到时候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她语气急切,安娴却似乎丝毫不在意,“既然做了就不怕谁查出来。说实话,这么多年我也累了。我女儿对她父亲留下的公司没什么兴趣。我独立撑到现在,很多时候都觉得撑不下去了。你说,我还会怕容寒声吗?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你幸福。这是我欠你妈妈的,这个情一定要还。”
“你让我幸福?寒声若是知道他妈现在这个样子跟我有关,你觉得我会幸福?”
叶朵朵厉声质问,安娴淡淡挑眉,“你跟容寒声有感情,林芳如的事情总会过去的。没了林芳如从中作梗,你们很快就会恩爱如初。”
“……”
这样的逻辑,叶朵朵竟不知道如何反驳。
不是她认可了安娴的想法,而是她觉得安娴这就是一种不讲理的强盗逻辑,而且还是钻进了死胡同的强盗逻辑。
这个女人,她极有主见,而且极为顽固,现在在这里跟她争论这些一点意思都没有。
沉默许久,叶朵朵突然抓起了包站了起来:
“安总,我妈妈的事情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你想通过弥补我来赎罪,来感恩,我也领情。不过以后麻烦你离我婆婆远一点。这件事真的不需要你操心。如果你再执迷不悟,我会把你这件事告诉寒声。”
“随便你。”
安娴坦然道,继而却又是一笑:“不过我想你不会的。毕竟我是你半个妈妈。”
她抬手捂住了心脏的位置。
因她这个动作,叶朵朵的心似条件反射似的一疼。
一时间心乱如麻,她一句都没再多说,扭头疾步奔出了包厢。
她一口气跑出咖啡厅,跑到马路边才停下狠狠的喘气。
眼前人来车往,说话声,鸣笛声,还有各式各样的声响,影像瞬息间都充斥进了她的脑子里,吵的她烦躁的快要爆炸。
她忍着想尖叫的冲动,贝齿咬着下唇,抓紧了包朝停车场走去。走到车边,她没上车而是拉开了驾驶座的门,命令司机下来。
回程,她是自己驾车回去的。一路上,她的脑子里都是安娴那些话在碰撞,不知道抢了几个红灯,她才有惊无险的到家。
妈妈的事让她心疼难忍,林芳如的事又让她左右两难。
安娴把这件事告诉她,就是料定了她不会告诉容寒声。可她……真的能继续瞒着容寒声吗?
还有安娴那句:我是你半个妈妈!
这些都让她的心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纠结中。
告诉容寒声,她坦白了,他会不会相信她真的在此之前对安娴要谋害林芳如的事情一无所知?
还有,他会不会介怀她跟安娴这种奇奇怪怪的关系?会不会把林芳如今日受的苦迁怒于她?
这些她未知。
不告诉……他是她最在乎的人,又怎么忍心欺骗?
所以,她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看着窗外渐浓的夜色,叶朵朵这一夜都陷在这样的纠结中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