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都有机会,又不差这一时。”
“你不了解我心中的痛。”神田悟夸张地捶胸。
“神经!”他白他一眼。“走啦,我们去洗澡,洗完约大伙儿打牌。”
“打牌?”神田悟不屑地冷哼一声。“真幼稚。”
“不然你想干嘛?在这种荒郊野外变不出花样,有牌可打要就偷笑了。”
“谁说的”神田悟笑得好暧昧。
“怎么?你有更好的节目?”官本贵秀惊讶问道。
神田悟把头一甩。“不告诉你。”
两人回到寝室,正好遇上去洗澡回来的室友。
“哇!正点。看不出这么老旧的旅馆有这么棒的卫浴设备。”洗澡回来的人对著他们两人竖起大拇指说。
“真的还假的?”神田悟很怀疑。
“你去就知道了。”其中有人回他一句。
宫本贵秀和神田悟两人拿著换洗衣物前往澡堂看个究竟。两人抱著竹篮走进澡堂,原以为会见到如五星级饭店的卫浴设备,没想到眼睛所见和脑中所想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澡堂是露天式,地板则用红砖铺设,四周用水泥墙围起来,泡澡的池子也是用水泥铺底。整体来说很简单,纯粹是洗澡的地方;唯一可取之处是浴间很乾净,水池也很大。
“这叫正点?他们骗人。”官本贵秀大失所望。
他们脱了衣服冲洗身体,准备进入大池子泡水时发现,为何池子内五、六名男——宫本贵秀靠近问,却没人回答他。“你们到底在干什么?”他重复问,这次音量稍大。
贴着墙壁的男同学有志一同地回头发出小小嘘声,离宫本贵秀较近的学生好心地为他找了处好风水,让他成为“共犯”
宫本贵秀好奇地凑近一瞧,原来水泥墙经年累月受水气侵蚀,有几处地方破损而穿透,洞的大小若不仔细瞧还不容易发现。
宫本贵秀靠近瞧后,震惊之下脱口而出:“你们偷窥!”
音量大到穿透水泥墙惊扰了隔壁女澡堂的客人。一时之间尖叫声四起,许多塑胶水瓢越过水泥墙砸到男澡堂这边来。
偷窥的男学生们快速离开浴池,拿了各自衣物“落跑”宫本贵秀因紧贴着墙壁避开了从天而降的水瓢;最倒楣的莫过于神田悟,不仅没吃到香,还被水瓢砸得四处逃窜。
回到寝室,就见一群人对著电视敲敲打打,口中不时发出抱怨声。
“太可恶了,乡下地方就是乡下地方,连一点先进设备都没有。”
“烂电视,也不会播放一些精采节目。”
“唉——无趣的夜晚。”
神田悟神色紧张地放下脏衣服冲过去护住电视——
“各位,你们在破坏公物呀。若把电视敲坏了,赔偿事小,损毁校誉事大。我们学生在外的表现就代表学校,风云高中是名门学校,大家更要谨言慎行。”
这番话说得连神田悟自己都好感动,但实则他心里却是想:开玩笑,电视一旦敲坏,今晚就难过了。
同寝室的学生对神田悟的突然转性发出大大一声:“咦——”怎么他才去洗个澡回来就判若两人?
神田悟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检查电视机“奇怪,怎么没有写“有料”的投币机?”他不相信地仔细察看。“真的没有耶,总不会不用投币就有a 片可看?”
旁边的人浇了他一桶冷水。“别傻了,在你洗澡时我们已经把所有频道都看过了,没好料的。”
“什么?!居然有这种事!”神田悟怒不可遏地对著电视拳打脚踢,口中还气愤地叫骂:“妈的!我千里迢迢不辞辛苦带了一袋零钱来这,重得要死居然不能用。”
真相大白,原来大家的目的都一样,无怪乎电视上没设投币机会遭来一阵毒打。
“好了、好了,神田悟,可以休息啦,你再敲下去电视真的会坏掉。”宫本贵秀拉他到一旁坐下。
一群人了无生气地关在房间,有的横躺、有的聊天、有的踱步。
“喂,你们不关灯睡觉吗?”宫本贵秀手拿睡衣问。
“睡觉?有没有搞错,现在才几点?平常这时我还在小钢珠店呢。”
“我这时也应该在pu 混。”
“我在游乐场。”大家七嘴八舌地回他。
蓦然,一位躺在榻榻米上的学生说:“像这么无聊的时间,我通常都是与女朋友在床上过的。”
发出惊人之语的学生霎时成为众人羡慕的焦点。
这句暖昧的话让宫本贵秀联想到他唯一仅有的性经验,倏然面红耳赤。
“宫本贵秀,你的脸好红,莫非”说话的人意有所指,笑得好邪门。
宫本贵秀极力否认:“没有、没有,别开玩笑了。”他岔开话题:“对了!我这有扑克牌,你们要不要玩?”
“好吧,没鱼虾也好。”
宫本贵秀从旅行袋内掏出扑克牌丢给他们。“你们先玩,我换个衣服。”
当他脱下身上的衣服要穿上睡裤时,神田悟不经意地瞄到他内裤上缘有个小小鲜红印子。
“宫本贵秀,你受伤流血啦?”
“哪里?”他莫名其妙地察看自己身体。
“这里。”神田悟走过去指出,靠近后才发现不是。“啊,我看错了。”
“你说这个啊,胎记啦。”
“你的胎记好奇怪,颜色好红,真吓人。”他仔细看。“哎哟,不得了,你的胎记是一朵樱花图案那!”
“是吗?我没注意过。”
宫本贵秀不以为意,神田悟却大惊小怪呼朋引伴地叫道:“喂!你们快来看,宫本贵秀的胎记好特别,是一朵鲜红的樱花图案。”
“真的吗?哪里、哪里?我看看。”五、六个人挤在宫本贵秀身旁,七手八脚地剥他衣服。
“你们脱他上衣干嘛?胎记在这里。”神田悟指指他屁股。
为了看得更清楚,每个人都伸手去扯他内裤,急得宫本贵秀哇哇叫。
“别拉、别拉,会穿帮啦,胎记有什么好看的哎呀,你们籍故吃我豆腐”宫本贵秀像在守护贞操般的拉住内裤左闪右躲。
“宫本别跑,让我们顺便验明正身一下嘛!”大家嘻嘻哈哈地闹他。
难得的机会,谁叫在学校时他身边无时无刻总有两、三只“忠狗”在护卫,令人难以接近。在社团又有会长全程罩著,宫本贵秀犹如古代公主被重重守卫包围。
若不是这次校外联谊分发同一间房,大家根本近不了他身,更何况只是与他玩乐嬉闹。
“嘿,抓到了。”六、七人扑上去将宫本压在最底下,合力在他身上上下其手——搔庠,惹得宫本贵秀又叫、又笑,直呼救命。
安部彻去澡堂回来,行经房间走廊,在这寂静乡下,细小的虫鸣声清晰可闻,
更何况是房间内的尖叫声震耳欲聋,简直破坏安宁、扰人清幽。
“刷”的一声打开房门,当安部彻见到宫本贵秀被六、七人压在身下,衣衫不整直呼救命,第一个窜入他脑中的想法是他的秀正遭同寝室友侵犯。他怒气腾腾,威严地喝道:“住手!你们在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暴喝让正在玩闹的人吓了一跳,回头一看,见学生会长正怒睁著眼瞪他们。
神田悟最先反应过来,他跳起来站至一旁,紧接著其他人有样学样地乖乖并列站立。宫本贵秀赶紧起身穿好上衣,裸露著两肢白腿站在最后。
安部彻扫了一眼说:“宫本贵秀,穿好衣服到我房间报到。”说完转身离去。
宫本贵秀求救地看向神田悟。
“神田悟,陪我去。”他可怜兮兮地说。
“不要,我不敢,你找别人。”
他改望向在场的室友,每个人都回他一个很抱歉的眼神。
“你们不讲义气。”宫本贵秀含泪指责道。他默默穿好衣服,走到门边不死心地又回头,可怜兮兮再叫道:“神田悟”
神田悟没辙地叹口气。[好啦,陪你去。先别高兴,我先声明,我只在会长房外等你,你自己去面对他;反正是听训,门内门外都一样。”
其他人闻言这种变通办法,马上应诺陪他一同去受罚,以示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