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说过,慕容谨可能会让他们消失,我是有思想准备的。可当我亲耳听到,心里还是一凉。
此人坏透了,没一点救了。
我忍不住皱了皱眉说:“大哥,你就这么容不下他们吗?不要说两个人,就是两百个人,我们家也能管得起饭呀。那是你媳妇你儿子,你想让他们去哪里?”
“不许这么说。”
他言语急促,神色严厉。
吓得我一惊。
突然间,又开始怕他了。
我用自由着的那只手,揉了揉鼻子,把脸别到一边不去看他。
室内静了下来,又听到了门外的鸟雀声。
这人有什么好呢?李绮罗啊李绮罗,你干嘛来投奔他呢?扯着孩子讨饭,也不来这里呀。
哎,念谨念谨,思念得紧。
话本子里,写的没错,自古以来都是多情女子薄情的郎。
为着这个思念,也尽一点我的微薄之力吧。
我定了定神,把脸转回,望着慕容谨,认真地说:“大哥你不就是嫌弃风尘中的人吗?一个人的出身不是自己能选择的,我们生养在慕容家里,是我们运气好。可我们不能因为自己的运气好,就去瞧不起身份不如我们的人。”
我深吸了一口气,又说:“退一步来讲,你既然瞧不起她,为什么要去招惹人家呢?你招惹了人家,就该为她负责。如果没有你,说不定绮罗姐过得好好的,也不用拉着个孩子,辗转千里来寻你。”
出身以及身份这个道理,是我四年前想通透的,没想到在今天派上了用场。慕容谨想淹死我之后的那两天,我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为什么人与人是不同的,为什么有些人要被人厌恶瞧不起。
最后得出的答案是,把人分为三六九等,评出贵贱之分的人们,他们的思想是错误的。除去身份,大家都一样。身份是会变化的,它不能成为衡量一个人是好是坏的条件。
我说话的时候,慕容谨一直盯着我,看得我浑身发毛。
为了让自己顺利的把话说完,我不再看他,继续道:“我看母亲的态度,是想留他们的。绮罗姐这样的身份,做正房不大可能,你同她商量商量,让她做个妾室,两情相悦的话,也不在乎名份。你也想开一些,当初,不是因为喜欢她才做了那事情的吗?喜欢一个人,就该喜欢她的全部,不要同自己过不去,也同别人过不去。”
说着说着,我的脸开始发热。我还是小姑娘呢,那事情那事情的脱口而出,还是同大哥讲。哎,还有比我脸皮更厚的人么?
慕容谨伸手托了我的下巴,把我的脸扭到了他那边,深沉地说:“那你愿意嫁给我吗?如果你嫁给我,我就让他们留下来。不然,今天就把他们送走。”
这个无赖!坏人!他们是我什么人啊?他们的事为什么跟我搭在一起?能不能留下来,还推给我了?想让我做坏人?
气啊。
“把你的两只爪子,都拿开。”我愤愤地说:“你总是这样强迫我,这样对我,你很开心吗?”
他眼神凌厉,话语强势:“你说你究竟愿不愿意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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