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夜冥对待这个儿子有的是耐心。
夜锦辰道:“确实有话说。这话是替我家王妃说的。当年儿臣与玉儿之所以能在俪江相遇,儿臣是受了太子党的暗害,而玉儿则是受了陌如诗的暗害,否则,她明明入宫赴宴,又怎么会好端端的出现在了俪江边。所以,今天要治罪,就连同陌如诗一起治罪。”
夜冥闻言,如炬的目光就猛然盯在了陌如诗脸上。
陌如诗拼命摇头:“不,不是这样子的。我没有,真的没有。”
夜锦辰冷笑:“有没有很简单,把陌如诗和她那梅兰竹菊四个丫头全都押到慎刑司去问一问,自然就明白了。”
“不,不要,我没有——”陌如诗一听‘慎刑司’三个字,吓得脸色惨白,连忙扑过去一把抓住陌离,“爹,你救我,救救我——”
陌离一脸鄙夷地掰开陌如诗的手指:“你们母女俩让我感到恶心。我就是一个傻瓜,大傻瓜!滚!”
原本,太子叛乱,早该株连,是陌离替陌如诗求情,夜冥才罔开一面,没有治陌如诗的罪。如今被揭发出这样的丑事,陌离就不想再管了。
他的心里此刻充斥的全是对慕婉晴的愧疚,再也容纳不下其他的。
“爹,呜呜呜,哈哈哈——”感到绝望的陌如诗又哭又笑,“我知道了,你们都是一样的。你们都是一样的。爹,你现在是看到太子倒台了,不能倚靠了,所以就不帮我了是不是?你好现实啊,爹。当初,是你,是你要我嫁给太子,成为太子妃,你好背靠大树好乘凉的。如今,我们倒霉了,你就对我们不管不顾了。你好恶心啊,爹……”
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皇帝此时最忌讳的就是太子党的事情,那毕竟是自己曾经最信任的亲儿子,治他的罪就是给自己的打脸。如今,已经侥幸得了一命的陌如诗又提,岂能不让陌离恐惧?
“啪——”又惊又怒的陌离搧了她一记耳朵,指着她骂道:“到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又贪又蠢,蠢死得了。”
夜冥亦怒道:“陌如诗,你还敢在朝堂之上喧哗。若是不招,自有让你招的去处。来人,把陌如诗押到慎刑司去。”
“不不不,”还没等侍卫们上来,陌如诗赶紧求饶,“不要,我招,我招就是了。当年,陛下召见我们姐妹俩。可是,陌如玉原本就长得比我好看,虽然太子殿下已经定了我为太子妃,可是我生怕他见了陌如玉之后,会移爱于她。因此心里十分忐忑,所以,也事先给她下了药,让她之后起反应,不能赴宴。令丫嬛们把她带到俪江边,造成失足假象。就,就是这样……”
夜冥冷笑:“你们这母女俩,还真是蛇鼠一窝。这样的人,不配成为皇室中人。从即日起,你休离回家,亦不必为太子守寡了。不,即刻贬出凰城,不许任何人接济,任由你自生自灭。至于沈杏雨,公然谋害人命,判你斩立决。”
沈杏雨顿时瘫软在地面,面如死灰,苍白的唇翕动着,仿佛还想再为自己辩解什么,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有能说出来,无力的闭嘴了。
陌如诗则哭得像女鬼似的:“呜呜,不要啊,爹,你再帮我求求情。我已经知错了。如玉不是没事吗?我那不过是一时的妒意,并不是真的有意那么做的,谁让她处处都比我强?”
陌离冷漠着一张脸,只有在微漾的眸底,才能看出些许端倪。里面波涛汹涌思绪复杂。愧疚、不忍、伤痛、悔恨……各种滋味交织在了一起。
夜冥扬了扬手。
隋毅立即带着侍卫上前来执行。把沈杏雨和陌如诗都拉下去。
不一会儿,隋毅带着沈杏雨的人头上殿交差。夜冥扬了扬手,令:“尸体丢到乱葬岗去,这样的女人,对自家的小姐如此狠心,忘恩负义,不值得祭拜。下去吧……”
隋毅遵旨下去了。
夜冥定定地凝视着陌离:“好了,都解决了,该轮到你了……”